通,转头望向庄思文。

    “这种人留着他干啥,看着就膈应。他想离婚,那就离!不过把话说清楚,错不在你,以后也别后悔了来找你!”

    庄思文抹了把眼泪,“姜沁,谢谢你。这事我只敢和你说,家里人我都不敢说的。我要是真敢离婚,我爸能打断我的腿。当初结婚,他就不看好,结果现在,还真是被他给说中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和他拖着?”

    “不拖,我想偷摸地把离婚手续办了,不让我爸妈知道。但是我和他说了半个月了,让他回京市一趟,去办手续。可他说回来车票太贵,非让我出钱买往返车票,他才肯回来。”

    “艹!”

    姜沁忍不住口吐芬芳。

    “甭管他了。现在是他求着你离婚,不是你求着他离婚。他爱回来不回来,从现在开始,你别和他有任何联系,就一句话,想离婚回京市来,其他免谈。”

    姜沁气坏了,这一刻她想到了吴丹。

    庄思文是她身边第二个离婚的朋友,第一个是吴丹。

    上次收到吴丹说自己离婚的信件后,姜沁当即就写了回信。

    然而这封回信如石牛入海,再也没收到吴丹那边的回信。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

    现在想想,难道和庄思文的情况一样,两人两地分居,另一方就有了其他想法?

    凭着对吴丹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就是罗保民了。

    想想他那个妈,再想想他妈宝的样子,说不定离婚都是他妈撺掇的呢。

    姜沁打算抽个时间,再给吴丹写封信。

    不过眼前最要紧的,是安慰庄思文。

    对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说,离婚和天塌了没啥两样。

    庄思文能每天没事人一样的上课,没让自己看出异常了,已经相当坚强了。

    要不是今天提起,估计她还一个人闷在心里,不会和任何人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庄思文回答姜沁前面的话。

    “他后面又给我写了四五封信,我一封都没打开看。当初信了这个人,算我瞎了眼。”

    “那些信你处理了,还是留着呢?”

    姜沁问。

    “我都留着了,这些也算是证据,以后他要翻脸不承认先提出离婚,这些都能用来做证明。”

    “不错,你这么想是对的。把证据好好留着,免得他后面往你身上泼脏水。”

    庄思文怔了怔,问:“姜沁,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旦不爱了,真会做的那么绝吗?”

    姜沁定定注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庄思文垂下眼,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两个,曾经也很好,我实在想不到……”

    又揉了把眼睛,庄思文道:“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咱们还是想想数学竞赛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