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们还凶。而西域,则是无边无垠的大海。

    「威军侯,你不出兵,想让东域的将士和百姓都饿死吗?胡子都一大把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这个冬天,你还想不想好过了?

    轩辕立康,你也是!明知道各路情报乃是朝廷的耳目,你就这样束手无策干看着?总得琢磨出法子来应对吧?

    朕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还是要为延国多动动脑的。」

    听着老皇帝的话,底下的人都不吭声了。

    宗政广武想着要从哪儿捞好处,以便让将士们吃饱穿暖;轩辕立康则是在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老皇帝这是有指责他不够尽心的意思了。

    他是真冤哪。

    「继昭爱卿,你可是好久没来上朝了,朕正有事要交代你。」老皇帝见下面都安静了,浑浊的老眼瞟了下方站着的人一圈儿,就看到了黑塔般的司寇继昭。

    于是招呼他出列近前些说话。

    「欧阳老头儿的嫡二孙被毒杀,他哭到朕这儿来了好几次。也是一大把岁数的人了,痛失爱孙,朕也非常难过。

    这案子,就给你去办吧。别敷衍了事、更不能掉以轻心,若是不能给相府一个彻底的交代,你这身朝服,可就穿不住了,知道吗?」

    「臣,遵旨!」

    司寇继昭跪地领命。

    其实他早发现欧阳老相爷和欧阳仲锦的爹盯着他好久了,意思很明白,这案子要交由他来查。

    正好他自己也有这意思,现在老皇帝亲自吩咐了,他也就顺势接下。只是,他没想明白,欧阳德进看自己的眼神里,为什么有点愤愤然的味道?

    是嫌他回来得太晚了吗?

    他也不想的啊,要是早知道欧阳仲锦死了,哪怕是顶着层层追杀,他也会快马加鞭转向箩城的。

    不……他要早知道欧阳仲锦会死,无论如何他都会将东方楠婴牢牢看住。

    想到东方楠婴,他的十指就不由攥成了双拳。他希望那姑娘不要太倔强,不要撑着被用刑还死都不肯招认。希望自己下朝之后,就能收到牢院那边传来的好消息。

    他有信心,即使是东方楠婴招认了,他也能保住那姑娘一条命。

    谁家还能没点龃龉?哪个豪门、贵邸都是清清白白?他们刑狱司也是要吃饭、挣钱、好好活着的。想要捞点儿好处、又能卖个人情的事儿可并不罕见。

    只要那姑娘招认了,于情、于理、于法,他都能有所交代了。

    想着这些事,司寇继昭下朝的时候,步子就迈得很大,若不是在宫墙内不能奔跑,他就会跑得飞起来。

    ……

    可惜,无论司寇继昭想得有多好,牢院里,正在受刑的水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双手被绑缚着固定在墙上,额角死死顶着墙面,背部,已被带刺的长鞭,抽得鲜血淋漓。

    每一鞭下去,都会带起一溜儿的血肉飞沫,疼得她全身抽搐,脑子发麻。

    内腑被震伤时翻腾的血液,从被咬破的唇角一侧涌出,成线型流淌。

    她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那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还能感觉到,自己依旧活着。

    只是,进入肺脏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呼吸,也逐渐微弱。

    「真是没用啊……连第一关都没能挺过去。」

    她嘲笑着自己,彻底昏了过去。

    ……

    敖国西北边关,捍山镇。

    正看着兵士们操练的水柏,心脏忽然一阵没来由地绞痛,痛得他忍不住捂住胸口,佝下腰去。

    一旁的护卫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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