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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又不忍心让对方使力,毕竟这姑娘自己也到处是伤啊。

    而搀扶着司寇继昭起身的水银,则奇怪地看了这人一眼。

    明明虚弱得要命,很是无力的样子,为什么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一点重量也没有?

    司寇继昭见姑娘看自己,眼神便发飘,四下乱飘。

    水银心内便明白了。这是对方不好意思把重量压给自己。

    便冲他微微弯了弯眼角道:“我没事的,你既无力,分点给我也可以。不要强撑,让伤口崩开就麻烦了。”

    感觉对方还是不肯放重量上来,水银便松开手,推掉司寇继昭的胳膊。

    “既然你有力气站稳,那自己走吧。”

    司寇继昭:“……”

    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一出去,马儿便凑了上来,水银牵住,单手支撑了下司寇继昭,看着他艰难地爬上马,把大氅递给他。再把工具箱在马儿身上捆好,还有她自己和对方的包袱。

    然后再爬了上去,坐在司寇继昭的前面,转身给他把大氅系牢,裹好。自己伤势较轻,能控马,这个虚弱的家伙,能坐稳就不错。

    还好自己的缝补术相当不错,否则,就二人这般折腾,伤口也非崩了不可。

    最后,水银伸手向后,抓住司寇继昭的两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间。

    “你靠在我身上,坐稳。”

    说完,催动马儿调头回小镇。

    骑着骑着,怎么感觉背后贴着自己的人,体温又升高了?那么厚的皮袄,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热意。

    【金不换】的效果,持续时间这么短的吗?

    没可能啊。

    还是司寇继昭因为这连番动作,伤口崩开了?

    自己身上的没事啊。

    也许,在外面冻得十指有点僵硬,当时没缝得太好。

    那就等回到了小镇,再给对方检查一下吧。

    此时的水银就没有想到,她是先缝司寇继昭后缝自己的,缝自己的时候,十指才冻得更狠。

    她只注意到,腰上环着自己的两臂,有点紧。

    这种现象很正常。

    人在发热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抓住令他们感觉有安全性的东西。

    而且司寇继昭哪怕再是发热,应该也保持了一些理智的,毕竟是习武之人。知道要抓紧自己,才不会摔下马去。

    事实上,现在的司寇继昭,根本一丝理智也无。

    他搂紧她,紧靠着她,一颗心早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神魂也皆不在体内。

    水银觉得不太舒服,她左手用不上力,也不敢用力,只用右手微控着马缰。便用左手,轻轻拍了拍搂紧自己腰部的那两条胳膊,开口说着话。

    “你别睡着,睡着我就只能把你扔在这儿,由着你冻死了。就快到了,你坚持一下。”

    感觉背后的人没动静,她继续说着。

    “打起精神来,追杀随时会不期而至,我就指望你挡刀了。”

    说不下去了……

    师父说过她无数次了,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不然病人没死于疾患,反而被她给生生气死了。

    却听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好”,很用力的。

    水银笑了笑。

    看来,自己的安慰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不成功的。

    得亏这人烧糊涂了,否则怎么听到说要替自己挡刀,还敢应好的?

    而事实上,司寇继昭是真心诚意,十足十发自心底的,应的这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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