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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柳头上的发型已散,发饰都不知跌去了哪里。

    小耳坠还在,水银没取。脖子上戴着的,她们仨一人一块、师父送的玉牌,她也没取。

    红柳的身体前面只有透伤,后面的骨骼是被震碎的。腿骨粉碎性断裂。盆骨粉碎得最严重,颅骨有裂。

    一身的骨头,几乎没有完好的;五脏六腑,也没有完好的……

    而气海穴上,有一处伤痕,却绝非正常情况下造成。

    这是正面伤痕。也就是下坠前,红柳抓着自己出车厢的时候,气海这儿忽然受伤,才导致她突然改抓为抱,将自己死死搂在怀里的。

    很显然,通过这个伤痕可以明显地判断出:那时候有什么击中了她的气海穴,一时阻断了她的气道。但也就是这一时,也足够她们跌到崖底前,红柳都提不起这口气了。

    悬崖不是太高,两个人下坠的速度……

    那时候,就算红柳告诉自己,自己也来不及施救。

    所以,红柳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安静地走了。

    水银的心脏剧烈颤抖着,她死死咬着哆嗦个不停的牙龈,待情绪稍稍缓和之后,再仔细观察起那个伤痕。

    这块伤痕呈元宝的侧面形,不会有石头长成这副样子,那么,她能猜到的就只能是银锭了。

    人为的!

    她慢慢将红柳的尸身恢复原状,再一针一线地缝合好。很想帮红柳换身衣衫,可她没有力气了。

    “就这样吧,红柳,记住了:不要原谅我。待他日我为你报仇雪恨之后,我再来将你的尸骸带回愚山厚葬。要等我,知道吗……”

    水银喃喃地说完,摸出匕首刨土。一下、又一下,机械而麻木。

    脑子里一边在思索,是谁下的手。

    那群农民似的山匪?不可能,他们当时还没有追过来。

    那么,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被跟踪了?有可能。

    在这点上,红柳是没法察觉的。就像那两个僧人跟踪自己一样,她都不知道。

    因为,红柳的武功虽高,但听力有损。

    那也是小的时候,自己淘气,爬上了一棵大树,却不小心掉了下来。

    红柳那时还小啊,学武也只两年,刚刚打下了个基础,就勇敢地垫在了自己的身下。

    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当时……

    水银甩甩头,那些往事,她不愿意在此时回想。现在,不是自己能软弱的时候。

    而悲伤,恰恰能击垮自己勉强筑起的坚强。

    她继续刨土,一边刨,一边盖去红柳的尸身上。

    强迫自己去想有的没的。

    自己最近得罪了谁?那帮学子?那些人武功并不很强。难道是他们回家告状了?家里派出来的高手?

    有可能。

    那样没品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自己没有把任何人得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除了他们,谁还干得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那个仙人般气质的男人?

    自己为了避免麻烦,只是气了气他,他就能痛下杀手?

    水银摇头。

    生死是大事,没理由为了那么几句口角之争,就要夺了自己二人的性命。

    那么,还有谁有可能呢?

    只有那几个学子了。

    她恨恨地咬咬牙,此仇,必报!

    这时的水银,不会想得到,有些人,做下的有些事,没有道理可言。生命,在这些人的眼里,并不如她这般看重。

    直到她以后一步步接近真相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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