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到老头近前问了句:“爹你还好吧?家里就你的武艺最高强,能及时躲过马蹄,你可要撑住。”

    “老子没事!疼过了那股子劲儿就好了。心黑的贱丫头,别再让我碰上!

    你也是,白长那么大个个子,不好好习武,只知道花钱!

    老婆子,赶紧再拿个小皮囊出来,装上早晨剩下的那点儿鸡血,我这身衣服刚好也不用换了,咱们再出去找头肥羊弄点银子。不能白杀只鸡,得找补回来。”

    老太婆应了一声,回屋寻了个备用的小皮囊出来,壮汉也进了厨房端出剩下的鸡血,放在老头身前的木桌上,准备灌装。

    老头看着他俩的动作,忽然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涨得他整个脑袋剧痛无比。

    而眼前,不再是他的老婆子和儿子,是尸山血海,是战鼓雷雷、金器交鸣。

    许许多多的人在拿着兵器打架,有两个人提着弯刀朝着他就砍来。

    他左突右闪,可脑袋上还是被划拉了一下,好疼,他发了疯般地反击。

    用手抓、用嘴咬,一口一口地,把敌人的血肉咬下来。

    耳边仿佛有人在唤他,是谁呢?听不清。

    为什么要叫他?是要下地狱的时候带上自己吗?不,他不要!

    他抗拒着,用力撕咬着,而敌人身上喷发出来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他更加疯狂。

    等他终于把那两个人咬死,感觉自己胜利了,他仰面躺下,敞怀大笑,眼神忽而清明。

    他意识到了什么,脖子僵硬地、机械地一点点转过去。

    就看见穿着他儿子衣服的人,脸、脖子、身上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撕咬成了破烂。

    他不可置信地爬起身。

    就看到另一边,他的老婆子,也是与他的儿子一样,浑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喉咙处都破了个血洞,正在往外汩汩冒着鲜血,显然已经断了气。

    老头疯了,带着满身的血迹,狂冲到街上,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着:“我杀人啦!我吃人啦!我吃了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街上一时乱哄哄,有人冲上去准备制伏老头,有人慌忙躲避。

    而离城门不远处的第一家药铺内,水银正在购买药材。

    延国山多,也高。药材【金不换】虽然贵重,但也比较容易买到。只是这家店里的品质不怎么好,头数也有点儿多。

    她看了看,还是决定购买。最多自己回去再加工一下,有得用,质量差点儿也比买不到的强。

    听到街上传来的动静,她的眼角微微地弯了弯。

    除了金不换外,其它的药材,她也收购了一些,和店家签好送货契约,付好了定金后,她便和画眉出去,准备找个客栈。

    街上已重新恢复了常态,人来人往中,之前的事很快就淡了过去。

    “东方神医好手段!”

    一道温润且略带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水银偏头望去。

    就见一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男子负手立于旁侧,正脸带笑意,目露讥讽地看着自己。

    她收回视线,出声唤住在侧前,送自己二人出门来的药铺伙计。

    “小兄弟,请问这萝城的官府衙门怎么走?”

    伙计闻问,讶异地睁大眼。

    “小姐要去衙门?”随后指着一个方向道:“这条街走到第二个岔路口,右拐,再走三个岔路口,左拐就到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多谢小兄弟,无事,随意问问。”

    水银微笑回答,然后再望向之前出声的那谪仙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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