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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寇继昭见状,一言不发,再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

    老太医刚想叹气又忍住,且极力放轻了呼吸。这些粉沫可太微小了,他要一个大喘气,给其吹飞了,那么,很有可能就出不去这座军侯府了。

    他入宫为医,已经几十年了。忍气的功夫怎么也是有的。因此,便想着“大人不计小人过”,忍了司寇继昭的无礼,努力分辨起那些粉沫来。

    几十息后,老太医站起身道:“此为剧毒之物。据古书中记载,乃从赤辰砂中提炼所得。名为元水珠。意指其即便再细小,也如颗颗水珠。不过其毒性虽剧,无伤之人服之,无碍。反之,哪怕只有极细小的伤口,沾之则必入,入之则必死。无药可解。”

    想了想,再继续说道:“下官也只偶在古书中所知,实物却为首见、更是仅见。不知……司寇大人从何处得来?能否容下官带回太医院研究一二?”

    他却不知道,司寇继昭此时脑中已是乱哄哄的一片。

    过了十几息后,他才示意老太医自去,且并没让对方将元水珠带走。

    老太医甚是遗憾地咂咂嘴,十分不舍地看着那些微粒粉沫。但想到司寇继昭所担的职位,恐这些毒物,与某些案情有关。便摇摇头走了。

    司寇继昭待其走出后,便去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去榻上。脑子里各种念头在纷乱交织。

    元水珠,东方姑娘说过,牢院的另一名人犯,就是死于元水珠之毒。

    南宫礼说:那珍珠是东方姑娘送给他的。

    难道?下毒之人竟是东方楠婴?!

    那她为何要在和自己争吵之后,还要将毒物之名报说出来?如果是她下的毒,她不说,又有谁能验得出来?太医吗?可毒都进入了人犯的身体,除了她东方楠婴,又有谁会将尸体剖开来验?

    不剖开的话,太医也发现不了是什么毒吧?那么,东方楠婴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是说,她怕有人验出来后怀疑到她,所以在故布疑幛?

    不,不对。她什么也不说,就算太医验出来是什么毒,自己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去。毕竟这毒还是仅见。此前并没有发现与她有关。

    那姑娘聪慧理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最主要的,她没有理由啊!还是说?

    想到这儿,司寇继昭突然记起了在界山时碰到东方楠婴的情形来。心里就是猛地“咯噔”一下。

    东方楠婴出生的小村子,离着界山并不远!

    她说一直跟她师傅在深山里学习,所谓的深山,会不会就是界山?

    莫非她早就和敖国有联系?

    莫非那次东方楠婴根本就不是逐雕?而就是要翻越界山与敖国之人联系?

    如果这么推算的话,那么,东方楠婴就有了足够下手毒死敖国细作的理由!是怕对方将她供出来对吗?

    所以她才会突然和自己吵架、一离开牢院就迅速地出了城,是逃跑了吗?想逃去敖国?!

    想到这儿,司寇继昭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后,毅然拉开门,出去骑上马,就要出府去抓人!

    迎面遇见刚刚回府的父亲。

    他赶紧跳下马,上前行礼拜见。

    司寇承业看着自己非常有出息的大儿子,微笑着点头,问道:“在府里都要骑马,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儿子要去捉拿一名里通外敌之人!”司寇继昭咬牙切齿地道。

    比起敖国的细作,他更加痛恨自己国家吃里扒外的人。

    东方楠婴身为延国人,居然站去了敖国那边,他不能忍!何况还是那么优秀、拥有那样神奇技艺的人,他绝对不能放对方逃去敖国,成为敖国的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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