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没有尸首从中运出。”

    水银听后,想了想问道:

    “你只一人,只能守一门。其余门未必没有运出。不过,眼下我们也只能当他二人尚存,得想办法,救人!”

    自己人,自己不知便罢,既知,必须得救。

    可是,怎么才能混进去呢?那可是刑狱大牢,不是谁家的大宅院。

    时间还不能久拖,万一两人熬刑不过,招了呢?那样就会有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到那时,自己人可损失太大了。

    即便她相信,身为细作,那两人不会轻易就招认,但谁也不敢保证没个万一。

    再有,就算是他们熬住了酷刑,可,那边万一一以他们为诱饵、就等着其同业者,前去营救呢?

    否则,为什么成功抓捕细作之事,要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公然贴出了告示?

    思及此,水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救人,又能保证不让自己陷进去。

    刑狱?找司寇细昭吗?

    绝对不可以!

    那人本疑心病重,自己在此当口去找他,怎么说?以什么为借口?又要怎么进监牢地区?

    一个微小的不慎,就会换来对方十二个时辰的盯监,甚至当场被捉拿。自己绝对不能鲁莽行事。

    就这样,水银的脑子里不停地急速转动着、思索着,整夜都未能合眼。

    ……

    次日,药铺门依旧开着。

    未时末,药铺来了两名遮得很严实的女人。

    两人一人进了一间静聆室。所言之事,就是些家长里短,但精神有些微不济的水银仍然接了诊。

    每一个进静聆室的,在说事儿之前,都得先把自己的来历交代清楚了,否则,药铺伙计听都不会听。

    这点大家都能理解,毕竟,药铺主人虽然大方,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胡吃胡喝、胡说八道的。

    毕竟大夫嘛,不是可以随便被糊弄的人。

    但此次这二人的说法是比较隐讳的,只提了自己等出身青楼。

    水银就知道了。病人就是那两人自己。

    本想拒诊的她,最后还是接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对方也是很可怜的女人。

    诊过脉后,如同水银猜测的那样,两人的病很麻烦,目前已经比较严重,且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治好的。

    水银便给她们针灸了一次,开了药方,抓了药,嘱咐她们必须日日来之后,方才让画芳将人送出。

    那她应该是偷跑出来看大夫的,抓完药就得赶紧回去。

    可连过了两日后,那二人都没有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