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松开了。

    司寇继昭心内暗暗好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啊。

    不过,也是一个对自己的职业行当,十分投入的、值得敬佩的好姑娘。

    而望着司寇继昭的水银,没有错过他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心知,自己失态的这一茬,并没引起对方的怀疑。

    并且,自己之后装作的,面对大搜捕,所有普通百姓应该有的恐惧反应,也明显让他对自己放松了很多。

    师傅说过:面对敌人,适当地示弱,尤其是女子,在男子面前,充分地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是绝对有利无弊的。

    这话,她实践了,也收获了。

    她微微露出几分好奇、几分羞涩、几分抱歉地回道:

    “请恕民女之前,因车夫的话,想到今日凶神恶煞、不断闯进药铺的那些人的言行举动,失态了。

    听闻大人所述案情,除非那人犯在自尽前,有功夫在身,且尚能使用,否则,的确不可能因此悬梁。

    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还得等民女亲自验看过后,方能给出确切答案。”

    “这个自然,本官并未催促你现在仅凭几句说辞就能判断出真相。另外:大搜捕应该很快就会停止,你……不必太过忧惧。下面的那些人,办起事来,确实有些不知轻重,这个应该是本官向你致歉才对。”

    司寇继昭接过话头,说了一句后,又勾唇轻笑道:“你也不必再自称民女,如今你已成为御封的乡君,可自称本乡君或我,就行。当然,对着本官可以自称我,不是指对所有人。毕竟,本官不计较,别人可未必。”

    说到这儿,他又停顿了一下,眼珠微转,再加了一句:

    “尤其是对南宫宇那个混不吝,他有时候正常,有时候很是吹毛求疵,谁也不好把握,所以,最好对着他的时候,谨慎一点为好。”

    水银听着他说完,看他还在为自己说的话加码似的,重重地点头,不由微笑。

    这人,内心居然还有如此孩童的一面。

    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未成婚的男子,永远长不大吧。

    她收回视线,抬手端起茶盏。

    茶水已经凉了,但她并不在意,微微呡着,脑子里却在急转。

    司寇继昭手上的“自己人”,目前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得想办法救出来。

    到时要仔细观察那周围的情形,再行设计。

    正想着,忽觉有暖物触碰手指,然后手中就是一空。

    她愕然抬头。

    司寇继昭见她呡着茶水眉头轻皱,以为她是对这茶的品质不太满意,自己便也端起来轻尝了一口。

    这是自己最喜欢的红茶,难道,不合这姑娘的胃口?

    尝完才发现,原来是茶水早就凉了。

    他便想也没想地、就伸手夺过了姑娘手里的杯子,夺完之后,自己也愣了。

    见她错愕地望过来,司寇继昭急忙放下茶盏,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嘴唇,轻咳了一声道:

    “那个……抱歉,是我招呼不周,茶水凉了也不知道替换,你……你该提醒,而不是喝下去。”

    对,就是这样,凉了就该说出来嘛,或者,自己换一杯,怎么就能这么喝了呢?

    “还有……本官不太懂得怎么与女子相处,平时身边跟进跟出的都是粗糙男子,习惯了……失礼失礼。”

    水银微微摇首,示意无碍。她脑子里继续盘算起要做的事。

    而不知名的远处,司寇继昭的妹妹司寇继茹,以及他那如谪仙般的好友欧阳仲锦,正在猛打喷嚏。

    ……

    之后,马车就在车内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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