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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谁教给你的这些规矩?啊?如此这般连乡野村妇、妓倌戏流的女子都不如!!

    你知不知道自己即将是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你们柳家,名门望族、顶流世家,名闻天下令众人不惜挤破门槛、万金求娶的柳氏女竟然就是这般好家教??!!

    你知不知道你不但毁了自身清誉,还打了你柳氏一族的脸,更伤了我定国公府百年来的脸面!!

    谁给你的胆?啊??

    若不是我定国公府正值致丧,老身我,现在就能命人将你丢去那柳家大门前!

    让世人都好好看看,他们精心调教出来的当家主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德性!!

    滚去你的院子!拿刀把你那张破脸给刮干净,再放到碾子上好好地磨一磨、你那令都城笑掉大牙的厚脸皮!

    再让老身看到你在孝期之内出席宴会、金钗玉坠、涂脂抹粉,再听到你胡乱瞎嚷鬼叫魂儿,我便一纸休书宣扬全城,看谁还敢上门求娶你柳氏之女!滚!!”

    柳栖儿被骂得双袖掩面、涕泗横流、羞愧难当地灰溜溜回了新房,赶紧重新收拾了自己,却又眼见红绸变白纱,顿时又想去找她的大郎哭诉。

    直到她的贴身丫环硬生生地拦住了她,方才作罢。

    自此,柳氏栖儿被婆、娘两家双双见弃,日子每况愈下。

    好在水柏终是履行了婚约,仍视她为妻,好歹是在三年后圆了房。次年水银降世。

    而那时的柳氏,别说是当家主母,就是嫡女气度也一丝全无了。

    整日里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迈出她那院门一步,除非是给她的大郎洗手做羹汤。

    水柏眼见柳氏如此,强忍内心的失望,不愿她整日对着女儿流泪、或胡乱地喃喃,再带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又因自己总是常年不归,生怕老夫人厌屋及乌,会害苦女儿。

    便在水银两岁时,将之送往愚山深处,自己大师兄——上官雷的所在之地,交由他负责教养,和传授技艺。

    水柏没法埋怨继母,毕竟,一个孝字压在头上,而且的确是柳栖儿自己有错在先。

    老夫人礼教严苛,贪恋权柄,她生恐大房夫人抢了掌家之权,故而,在抓住了柳氏的把柄后,便往死里批。

    柳栖儿自此立不住,水柏也很无奈。

    水银回来这两年,老夫人也安排了些眼线在她的院子里,或在吃穿用度上,耍了些花样儿。

    水银不予理会。她知道,老夫人的根本之意也是想看看,柳氏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再变个样儿。

    毕竟水银就快要及笄了,再不济,身为水银的母亲,该立的时候也仍是要立的。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