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

    事实上,他也不想纳昭朝的女子进宫,但他没有水柏那样的「自由」,原本觉得,知己好友就该有难同当,他自己都要勉为其难了,凭什么放任水柏逍遥自在?可现在……唉。

    「说起来,质子那方面,司寇继昭想送来的是公羊磊浩家的孩子。他说,他会把昭朝的一切事宜处理好后,就禅位给公羊磊浩。

    他不想做皇帝了。他给朕提出来的要求是:他想来敖国,进刑部做事。你们怎么看?」

    敖冽转换了话题,说起了与司寇继昭有关的事。

    「可以。司寇继昭之前在那场大战中的表现,给臣的感觉,也并不是很想当皇帝的样子。起码,他似乎并没有过于尽心。」水柏回道。

    听得水银就微微颔首。

    之前的大战,司寇继昭发起得太过仓促、收起得也极是慌忙,再对昭朝并进敖国的态度也过于积极,显然,他是真的不太想当那个帝王。

    「陛下,依微臣对司寇继昭的了解,他的确只热衷于、也只精通于刑案方面。不过,他在昭朝任职就行,何必非得跑到咱们敖国来?」

    水银思忖了一下后,回道。

    「估计到时以他先皇的身份,再在昭朝任职也就不合适了吧?」敖冽听到他们父女俩的回答,没有再继续扯这个话题,感觉有点儿为时过早。

    「等他彻底禅让之后,再决定质子的人选就好。现在不必让他们急着送谁过来。

    朕相信他也不敢再作妖,若是他现在反悔并进我大敖,我大敖的将士在昭朝已布下了大军,随时都能将昭朝彻底给拿下。倒比他们只做个附属国要更强些。」

    敖冽起身,气势勃发地说道。

    「至于亭屹你的东南之行,可先放一放。先观察一下昭朝,顺便你府上也要致丧,还有得忙。」

    敖冽偏头对向水柏,说完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这父女俩啊,真是没有多少顺心的时候。

    不过敖冽的私心里,对柳氏的死,竟然还觉得有些庆幸。那个女人啊……没了也好,水柏也孤单太久了。

    「多谢陛下体恤。」

    父女俩齐齐躬身谢恩。

    而后,便告退离开了皇宫。

    国公府致丧,不管人们心里是怎么想,对于炙手可热的父女俩,都想上赶着「烧个热灶」、「混个脸熟」、「亲近亲近」,所以,满朝的文武百官们,都尽量抽空来祭拜了。

    就算实在来不了的,厚礼也到了。

    水银连日来就跪在祠堂,不停地烧纸、答礼。因为柳氏膝下只有她一个孩子,也没个人可以替换,就连吃饭,都是匆匆忙忙的,睡觉,也是就那样随意地卧在蒲团上趴一会儿。

    好在有敖冽派了大量的人手来帮忙处理,府中其他的事宜,倒不用她张罗。

    而水府的老夫人则痛恨父女俩借陛下的手,把他们那边给彻底分了出去,以至于现在他们的日子都过得拮据了起来,她也再摆不了老夫人的谱。

    底下的几个儿子,也全埋怨她过于苛刻、挑剔,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所以,现在她别说是夜夜召集家人共同吃饭、训话,就是连她的儿子、孙子、孙女们,都极少见到了。

    她一气、再气之下,已卧倒病榻许多时日。国公府致丧,她便连慰帖和礼物都没有送过来。

    不过,水茂德他们兄弟三人非常聪明,也带着夫人们前来帮忙,跑得很勤快。他们都知道,再不抱紧水柏这棵大树,他们再想逍遥快活,已是不能了。

    水柏也由着他们帮忙,却把一切都分割得相当清楚。反正水柏脸黑,人又严肃,没人不敢把他的话当真。

    乱哄哄的三日终于过去了,只不过三日,水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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