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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草一听大小姐这么问,激动之下,倒也忘了哭泣,赶紧一迭连声地道。

    然后再抹了抹脸,继续说了下去:「夫人、夫人……平时的脾气不太好,夫人、夫人当时在跳脚,奴婢、奴婢就没敢回。就想着,跟秋叶姐姐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让秋叶姐姐再去求求老爷……」

    水银听到这儿,彻底明白了。

    她走到仍旧紧攥着双拳的父亲身边,用力搓了搓脸,才低声地开口说道:「父亲,母亲恐怕是……」

    真的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但不能不说,水银深吸了口气后,再继续道:「母亲恐怕并不是有心自尽的。

    那把椅子椅面的高度、以及白绫绳结的高度、有一定的偏差。

    也就是说,母亲把那个绳结打得有点儿高。

    按照女儿我的估计,她本来应该是打算吓唬您的。听到秋草去找您,再听到秋草回来的声音,以为您跟着她回来了,她就在椅子上蹦了两下,蹦进了白绫绳结。

    可……

    根据母亲脚趾和脚后跟的伤痕可以判断,她在那时,有想踩上椅子的靠背,但应该是过于慌乱、或者是,那椅子的靠背太高、太圆,而且,那椅子太重了……

    总之……」

    水银说到这儿,就收住了口。

    心里不知道是该为母亲难过、伤心、悲痛,还是同情、无奈和怜悯。

    本来想吓唬人的人,因为错误地判断了椅子的重量、高度、自己的能力,以及对死亡的估计不足等等原因,最后惊慌失措,只知道去抓喉咙,而没有全力去踢椅子……

    或者说,她那时还在等着父亲进屋吧?下意识地就没有去踹椅子吧?总之……

    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可笑、又可悲的没了。

    世人会怎么评价他们父女俩?说一回来就逼死了妻子、母亲?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外人怎么说,可父亲呢?

    水银重重地抹了把脸。

    这下她要「三年丁忧」了。

    倒是不用扶柩回乡。他们水家的家族墓地,就在水家镇范围内的、其中一座山的山脚下。

    只是,这三年,她哪儿也不用去了,更别想回边关了。

    父亲也一样。原本皇帝还跟父亲商量着,调父亲去东南边关镇守,而西北就交给水风毅的。

    水银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挺振奋,东南啊,靠海啊,可以好好地去练练水性、顺便在船上钓个鱼玩儿。

    这下好了,老老实实窝家里吧。

    水柏倒是不知道女儿沮丧的居然是这个,他听完水银对柳氏之死给出的结果,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走吧,我们进宫。」

    说完,大踏步走出去,让管家张罗停灵、祭奠事宜。

    然后,带着水银就进了宫。

    「哟,你们父女俩不在家里好好地庆祝庆祝,怎么有闲心进宫来了?」

    正在御书房和徐公公下着棋的敖冽,见到他们父女俩,便笑着开口调侃道。

    水柏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而水银也总是一副清清浅浅的样子。何况,父女俩平时也总穿着玄色、或者是铠甲,所以敖冽此时并没有从他俩的脸上和身上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

    「微臣参见陛下。」

    父女俩上前,齐齐行礼。

    这声自称「微臣」而不是「末将」,就表示了,他俩此次进宫,为的只是私事。

    「平身吧,你俩这是为私事而来,怎么?嫌弃新的国公府不够大了是吧?也是,听小盘子说,还缺了个练兵场,是该弄一个的。但只为着这事,不至于找朕吧?」

    敖冽笑看着他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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