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南橘变成北枳,就不太容易被发现了。可无论怎么变,有些骨子里的东西,都是改不了的。

    不过,细作这种事,是屡禁不绝的。怎么防,都是只能防一时而防不了世世代代。

    敖、延,两朝之间的战争历来已久,无论朝代、帝王如何变换,互相之间的矛盾也一直无法消弥,且也是彼此最大的威胁。

    所以,任何办法,都只是一时的。不过,有一时之效也好,所以水银那时就让兵士们采了来,并制成药粉带回了都城。

    现在,水银准备功成身退了。

    安静的大殿中,众人僵化了半刻钟。

    直到再也没有人倒下,剑眉星目的敖冽,才缓了缓面部的表情,开口道:「列位不必紧张,朕于今晚之前,收到有人要行刺朕的消息,故而,让水银将军针对他们采取了一些措施。

    朕,再给水银将军记一功!允其婚事自主权!

    现在,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朕去处理一下。」

    说完,冲着水柏和水银招招手,便大踏步而去。

    而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被吓得不轻的众人也才终于回过魂儿来。

    但也没了继续吃喝的心思。有心想告退,可上座还有皇后坐着,他们无论是害怕被牵连到的、还是想表现出自己坦荡的,都没法开口请退。

    只能回了位一个个干坐着。小声议论都不敢了。皇帝遇刺是天大的事,牵扯到谁都是灭顶之灾。皇后端坐其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们都留在这儿等待事情的处理结果。

    殿外,敖冽带头走下台阶之后,再转身对着身后跟出来的水银道:「平舒你又立了一功,回头朕让小盘子给你的公主府收拾得漂亮些。」

    再对水柏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宫中暂时没有泄露消息的风险,你们父女要抓紧时间,这就速速离宫回边关去吧。

    司寇继昭如果真要叩边,兵马必定不少,朕再调拨二十万兵马给你,不过事起仓促,他们出发得会晚一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臣等誓死守卫边关,绝不让敌人踏进我敖国领土半步!」

    水柏行礼领命。

    敖冽将人拉起,再抱了抱,再拍拍水柏的肩膀,眼里有泪光闪烁,轻声道:「去吧。你们,要活着。」

    水柏握起拳头,和敖冽的拳头碰撞了一下之后,带着水银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敖冽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

    水柏父女带来的一千亲卫,之前在禁军大营里呆着。好吃好喝了这一天,在晚宴开始前就已在宫门外侯命。

    水柏出宫后,看着一个没少的他们,挥挥手,一行人便冲进了夜幕之中。

    温骨草,他们也有喝。一个没少,水柏大大地松了口气。

    等回去边关的时候,那儿的将士们也得喝,希望也能一个不少。

    运气不错,父女俩一路快马加鞭、疾驰回边关之后,在水银温骨草的测试下,水家军一个没少。

    「爹,您是不是应该更改布防图和布防方式了?」水银得知测试结果之后,也松了口气,跑来找她爹汇报这个好消息,顺便提起了军中的防务问题。

    两军对战久矣,他们西北军对延朝那边的宗政广武熟悉,相应的,宗政广武对她爹也熟悉。

    司寇继昭要拿他们西北军做登基的踏脚石,那么,界时两军对战,兵马人数上,就会远远超过他们。再加上那份熟悉,水银有点儿担心。

    这种感觉就像是要面对大山压过来一般。而他们的后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爹已经做过改动了。不过,因为宗政广武对爹的熟悉,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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