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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司说:「人家就一个姑娘,陛下的病还要指望人家呢,你跳出去做什么?再有,一个仵作而已,升到一品也不过是个仵作,只要你不死,也遇不上对方。你就别去给陛下找不痛快了,当心他真烦了把你给砍了。」

    钟离健牧想想也是,便将此事给丢过了一旁。谁知,今日居然就这么地和对方正面撞上了,他也是相当地意外。

    虽然……他还没死。

    虽然……他现在也没什么底气跟人家闹了。

    没看到老皇帝对人家姑娘那副和蔼可亲、眼珠子都挪不开的样子吗?如果他再闹,那就不是挪位置的事情了,而是铁定会人头不保。他可不想找死。

    再说了,他……他钟离健牧也撞不过人家,之前不就被人家怼了个灰头土脸?而且真要论起来,人家是正三品官职,比自己还高一级,他对着人家你你你的,确实不对。

    想到这,他就耷拉下了脑袋。

    心里一个劲儿地道:寸啊,自己怎么能那么不谨慎呢?这下要怎么好?本来打完了拓跋清,就等着下一步实施计划了,为什么偏偏管不住自己要跳出去、还恰恰招惹了一个不应该招惹的人呢?

    真是横生枝节、横生枝节啊。

    他是不是在礼司呆得太久了?是不是把挑人毛病给挑成了习惯?

    钟离健牧想到这儿,心里忽地悚然一惊。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身为一个细作,一定要「像」当前需要扮演的角色,但也只是「像」而已。如果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成为了那个角色,那么,他就再也找不回真正的自己了。

    自己犯了大忌讳……

    原来,上峰非要自己每天记录行为举止、一言一行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在了解自己的情况,更多的是让自己在记录的过程当中,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

    自己当真是忽略了其本质。

    思及此,钟离健牧就决定:回去后要好好地反省反省。

    而水银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当中敲打了钟离健牧,她在给老皇帝把完脉后,便询问了下对方的饮食、排便、睡眠、活动等情况。

    对方一一回答了之后,她便微笑着道:「陛下的身体很好,且越来越好。这是臣民之福,延朝之福。还望陛下能再接再励,遵方执行,便可早日达到洪福齐天之境。」

    「哈哈哈,」老皇帝听罢,拍着腿高兴得放声大笑。洪福齐天哪,天天听人说,但谁不知道那就是一种奢望?而现在,那奢望仿佛突然间就变得触手可及,这样的感觉,真的是令他的心情无比畅快。

    待大笑过后,他就示意小根子去找些珍奇物件,他要赏赐给神医姑娘。

    这时,眼神就瞟见了仍在那儿跪着的钟离健牧,便问向神医姑娘道:「你乃朕之专用神医,此人之前冒犯于你,你想如何处置于他?尽管放心开口,有朕为你撑腰。」

    水银闻听,起身,躬身一礼后,淡然道:「多谢陛下厚爱。然不知者不罪,微臣亦不便仰仗陛下肆意欺凌之。何况,微臣只是适在其位、适精其职,便得陛下如此看重,微臣已铭,并不想以此留给世人仗势欺人之嫌,望陛下明鉴。」

    老皇帝听罢,摆了摆手,眼神却变得有些莫明。

    神医姑娘的这番话,是明明白白地在告诉自己,自己是对方唯一的靠山,且对方还很喜欢用此为倚仗,这令他非常高兴。

    但同时,这姑娘说的那句适在其位、适精其职,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一个「适」字,真的是用得太好、太精妙了。

    一个合适的人,用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就能让其发挥出最合适、最大的作用。

    这姑娘是不是也在提醒他,别再打让人家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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