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十几位太医也俱都膝行向前,同样的叩首求恳:「恳请皇后娘娘将解毒之事,交由太医院。恳请皇后娘娘给太医院立功赎罪的机会。」

    水银见状,心头微晒。真是难为这些上了岁数的人了,居然如此豁得出脸皮来不要,用如此方法来抢夺她的功劳。

    如果此地是敖国、如果这些人是她的国人,她认了。不但认了,还会帮忙求请,甚至,还会让出已到手的功劳。

    医者,不易。宫中医者,更不易。每多死一个,于医术之道便就少了一份传承。她心痛。

    可这儿、这地、这些人,统统都是敌人,她又凭什么要让?

    为了人情世故吗?为了不成为众人攻讦的目标吗?为了生命安全吗?呵!

    水银敛下心中的嘲讽,赶在老皇后开口前,直接问向那些太医们道:「你们可知此毒为何物?可知如何才能彻底解了此毒?」

    水银觉得,这些太医们,为了保命,真的是太过于迫切了。什么毒都没验呢,就第一时间冲出来贸然请命。真的就不怕再被打脸吗?

    如果那些太医们知道这位小姑娘心中是作如此想,必定会说:不怕,打脸算什么?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抢一下,还有机会力挽狂澜,不抢,就只有伸长脖子等死了。

    谁都惜命不是?

    所以,就算他们不知道小姑娘心中是如何想,也在第一时间表现出了满满的求生欲。

    小姑娘话音一落,院正大人就赶紧看向老皇后,回答道:「陛下中毒之症状,类似沾染了一种花粉所致,微臣……微臣曾解过此毒,愿尽力一试。」

    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最初给皇帝陛下诊脉的时候,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了。当时,他只是隐隐觉得陛下的面色不对、指甲颜色稍稍有些暗沉,但把出了瘀堵之症,那么,有这些反应应该也是正常的,就没再往深了想。

    如今,可能是因为时间长了,皇帝陛下的毒症加深,变明显了,他们刚才看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等都错了。

    但,好在他也看出了那类似一种花粉中毒的现象,那种花粉毒,他解过。

    水银听到院正这么说,就准备出声反对。这种毒可并不是单纯的花粉,如果让太医们瞎搞,最后老皇帝死了,自己找谁说理去?

    可还没等她开口,就看到一个身形有些发福、肤色偏黑、脸上带着和蔼笑意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那人对着院正等人说道:「你们胡子都一大把了,却还不要脸地去抢一个小姑娘的功劳,还懂羞耻吗?难怪你们之前连陛下的病症都把不准,原来上位靠的就是这份不要脸的功夫啊?」

    院正闻言,羞极、怒极。「你……」

    「我什么我?本侯也是你能指摘的?你怕别是昏了头了吧?」司寇承业堵住院正的话,再瞪了他一眼后接着道:「给你们机会了,你们没诊出来,人家小姑娘诊出来了,你们就来抢。真当她背后无人是吧?

    你们可别忘了,她是由安王、本侯、欧阳老相爷等人共同举荐的,你们就敢当我们都不存在,是吧?

    本侯不懂你们医者对待病人是不是能这样换来换去、更不懂你们所谓的首诊制是不是能随便让人插手,让人插手了还能不能再插回去,本侯只知道,你们的医术,在此前已经被证明了。

    都是废物!

    既然废了,就乖乖滚一边儿呆着去。若再由你们肆意胡为,陛下出了事,你们就想想全身老小、九族的性命吧。」司寇承业说完,向皇后拱了拱手。

    司寇承业是真不想出来帮忙说话啊,他就只想看着这场戏如何唱下去啊。尤其是皇后还没发话呢,他就更不该跳出来了。

    可惜,人,他有举荐的份;出了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任由这帮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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