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一声不吭的少年。

    “这个药你喷一下,可以止血的。”

    葛景呈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过程微月递来的药。

    他的声音沙哑:“谢谢。”

    “我刚刚听见宋巍喊我的名字了,”程微月顿了顿,抬起头看他,语气认真:“谢谢你帮我,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她说话一贯柔软,没有攻击性的样子,让人很有保护欲。

    葛景呈心头一涩,生了点说不出来的急切,他哑声道:“微月,我愿意保护你,那个圈子太高,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我怕你受伤。”

    程微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个问题,恰好李蝶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过来了,便只是对葛景呈笑笑,便举步离开。

    路上难免有人朝着程微月多看几眼,程微月倒是无所谓,反而是李蝶,恨不得用眼神剜死他们。

    程微月便轻轻去牵李蝶的手,笑着说:“没事的,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吧。”

    李蝶皱了皱眉,气消了点,忍不住嘀咕:“都是赵寒沉的错,那照片肯定是赵寒沉身边的狐朋狗友拍的。”

    程微月眼睫颤了颤,没说什么。

    自己和赵寒沉分手分的这么难看,他身边的人想要报复自己也不足为奇。

    没什么,无关痛痒的人,无关痛痒的看法。

    她不在乎。

    又是预备铃响起,程微月跟着人流进入新的教室...

    周家老宅。

    周京惟将西装外套递给一旁的管家,接过他手上的族服穿在身上。

    周家有惯例,进入宗祠之前要换衣焚香。

    一通折腾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周京惟走进祠堂时,周秉权和周斯珩都在。

    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两人身上,在周斯珩的对面坐下。

    “堂哥好。”周斯珩语气淡淡的,喊完轻轻咳嗽了声,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

    这么多年,周斯珩的身体似乎一直没怎么好过。听说,是从娘胎里落下的病根。

    周秉权今年60岁,但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才40出头的样子,斯文儒雅的一张脸,只有眉峰处勾勒明显,透出几分凌厉。

    周京惟朝着他颔首,语调疏淡:“爸。”

    周秉权看见周京惟以后,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语气也比刚才在电话里和缓了不少:“回泾城以后一直在忙什么呢?”

    “事务所的事。”周京惟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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