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耿烈大怒,拂袖而起。

    “末将乃是先锋官,有三千统兵权,可不经主帅将令调兵。”

    耿烈怒火中烧,瞪着眼睛怒视温岳:“你调一个试试!”

    “哼。”

    温岳冷哼一声,直接迈步离开。

    此战,他势在必得,谁也挡不住。

    提前知会耿烈是因为给耿烈这个主帅的面子。

    从他大破拓跋豹回来,此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明明他提着拓跋豹的人头来到耿烈的面前,反而处处受到排挤。

    那些老将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也疏远他。

    凭什么?

    难道就一辈子龟缩在墙内永远不出去不成?

    他不想就这么龟缩三年返回梁都。

    耿烈气的指着温岳的背影,久久没有说出话来,一巴掌扫飞桌上的瓷器。

    狠狠的一脚踹倒凳子,大怒道:“反了!”

    安南伯平静的坐在那里,他提前就知道结果了,如今还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稳住耿烈,同时给温岳争取时间。

    如果温岳所言是真,此战真的很有可能改变局势。

    三千轻骑只穿棉甲背负马槊以及铁锨,闯出铜关城门。

    “没听说有命令啊?”

    “不用多管,那是先锋温将军。”守城的门吏带着崇敬的目光。

    这么多大将都吃了败仗,唯有温将军斩敌首,破轻骑,称得上是大胜,他们身为铜关的门吏怎么可能会不觉得高兴呢。

    不说他们,铜关内的百姓更加高兴。

    终于来了一个能打的将军。

    雨夹雪的道路,轻骑并不好走。

    好在马蹄都裹着粗布,可以减少打滑。

    他们要赶在天亮之前奔赴二百里外。

    原本是一人两骑,俘虏了拓跋豹的部队之后,温岳的骑兵就能做到一人三骑。

    二百里,又是轻装上阵,不需要第三骑,两骑换乘即可。

    飞洪涧靠近罗河。

    虽然罗河的汛期已经过去,但是因为连日的雨夹雪,反倒是让水位上涨了不少。

    此为天时。

    若是在六七月份,飞洪涧绝对没法子走人,但是到了十二月,河流水位下降,不再走飞洪涧这条道,就空出了大片的滩涂和空地,十分适合安营扎寨。

    而北魏主力大军就驻扎在飞洪涧。

    温岳长出了一口气。

    一路上他解决了很多北魏的斥候,大多都是一击毙命,消息封锁的很严密。

    不出所料,拓跋鸿也在罗河驻扎了军卒,只可惜军卒有限。

    他们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大雪天率骑兵突袭。

    血战一场歼敌上千。

    “掘开河道!”

    随着温岳的下令,余下的两千多骑兵使用铁锨开始挖掘河道。

    天边似乎已经见到了微光。

    两千多人,足足挖了两个时辰。

    如今的河道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完全崩塌。

    ……

    浴血军卒摔倒在大营前,嘶吼道:“我要见大帅!”

    将士不敢怠慢,赶忙将他抬往帅帐。

    大帐之内的拓跋鸿正在研究沙盘。

    按照现在的雨夹雪程度,七日后水位再上涨,到时候船只就能顺罗河而下,越过铜关,将铜关身后的粮道掐死。

    没有吃的,就是再坚固的大城,也会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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