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熊跨步向前,伸手摸着屋檐下坠落的雨珠,抬头道:“这围墙之外是天堂,而这围墙之内,则是地狱。”

    “地狱里可以有无数个判官和孤魂野鬼。”

    “但没有第二个阎王。”

    褚熊声音低沉:“如来和观音的手再长,管不了地狱里的事情。”

    “小鬼要听大鬼的,大鬼要听老鬼的,老鬼要听判官的,而判官要听阎王的。”

    “如果要是小鬼直接去跟了判官做事,地狱是要乱套的。”

    “到那时,不仅大鬼和老鬼要索你的命,判官和阎王也绝不会再看你一眼。”

    “所以……”

    褚熊转身,看着士兵:“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士兵沉吟片刻,愁眉苦脸的道:“监狱长,您这又是阎王又是判官的,给我饶懵了……”

    褚熊伸手在士兵的肩膀上拍了拍,没再说话。

    “这里。”

    “总监狱长是判官。”

    “江先生是阎王。”

    雨停了,褚熊走到大院中。

    “一切听江先生的指示,是总监狱长给的命令。”

    “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奉命行事。”

    褚熊立于大院中央处,看着众人道:“总监狱长没有回来之前,七号大院里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

    “不然。”

    褚熊拉了拉衣摆,精良的制服做工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

    “脱掉这身衣服。”

    话音落,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

    整个湄港七号监狱,在这一夜戒备森严。

    真如褚熊所说。

    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的进来。

    ……

    这是一间巨大无比的办公室。

    厚重的驼毛地毯,墙壁上挂的是油墨山水画。

    茶台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盛开牡丹图,旁边的屏风是百鸟朝凤,所有的材料几乎全部是由紫檀和缅花梨用手工雕刻而成。

    棱角和缝隙中,看不到半点机器切割的痕迹。

    任何一个小角落,细细观察都能看到雕刻大家的手笔。

    三条白线,一颗蓝色的星图。

    是湄港的旗帜。

    那旗帜不大,刚好放在了办公桌4分之3的位置上。

    一台电脑,一堆文件,一个笔筒。

    这是办公桌上的所有内容。

    离椅子最近的地方放着一本书。

    书名熟悉,还是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保尔柯察金最后一句到底说了什么?”

    江洋站在办公桌前,看着那本书静静的躺在那里,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声音。

    “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出:我整个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在脑海中响起。

    瞬间,画面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同样的雨天。

    那个舒适的躺在小货车里发送着短信的男人,以及见面后又要再次确定一遍的女人。

    她在手机里问了一遍,见面后又问了一遍。

    长发披肩,脱俗的气质如同不染尘埃。

    她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漂亮。

    看起来出淤泥不染,像是下凡的仙子那般,却会不厌其烦的亲手为他洗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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