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怎么想都没有个合理的答案。

    单静秋拉着向东走得很快,一下便到了学院所在的山脚处,她事先叫好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原本正打算开口问的向东,一看见前头车上的陌生人,立马下意识地躲避着眼神,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对方,甚至还生生地退了两步,缓了一缓才镇静下心情,跟在妈妈后头上了车。

    他怎么成了这样?向东心里苦笑了两声,他现在对于这些外人真是怕极了,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伤害他一般,哪怕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司机大叔,也能让他突然禁言,不敢说话。

    单静秋虽然走在前头,但是能感受到身后的孩子突然顿住了,她余光扫去,能看到向东在看到车上陌生司机的那瞬间,下意识地瑟缩、不敢直视。

    她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疼得厉害,这孩子在记忆里可是从小就神采飞扬、乐观开朗,在众多学生里也算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可现在,一向落落大方的孩子变得只是见个陌生人都有些怕,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她只是这么想着,就止不住的难过,后怕不已,还好,最起码这孩子现在用眼睛粗略看去没有外伤。

    坐在车上的向东一直是耷拉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的,可这车开得飞快,由于是单静秋事先叫的车,他也没有听到上车时妈妈和司机师傅报目的地,只是这么呆呆坐着。

    可这车开个不停,不是说要去酒店吗?怎么开得这样远,这段路他是有印象的,是往车站的路,来的时候他就是从这条路来的,那时他还有些好奇,不断打量着道路两边,记下了几个店铺,刚刚路过的那家店正是来的时候看到的。

    “妈,我们这是要去哪?”他忍不住发问,不知去往何处的不安感席上,虽说对妈妈他是信任的,可……他真的害怕,不是从这出去、又去了另外一个西山吧?

    单静秋的手一直紧紧地握住向东的手,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放开过,她只希望能通过这个行为给这惶恐得如同鸵鸟想藏起来的孩子一点力量,她温柔地看向向东:“我们先去车站,然后坐大巴到h省的省会h城去,具体的咱们到那儿再说,妈妈在那里定了酒店。”

    “啊?”向东发着愣,他才出西山学院,怎么就突然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不过还好,酒店这二字怎么听都和西山学院打不上交道。

    当然,单静秋自由自的打算,只是此时不好在车上说。

    她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在赶到这里之前,她便事先了解过了,西山学院所在的县城叫做c县,这县城原本是h省里一座经济发展不上不下的县城,可这几年势头发展却绝不算差,这归根结底都和这座西山学院脱不开关系,就像国内的那些知名高考复读工厂、中学一样,周边也围绕着许多相关产业,可以说这座学院吞噬着外头孩子的血,却供养起了这座县城。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三人成虎,这他们“治疗”一万个学生,但凡是治好了一个,就能拿来大肆宣扬,而父母之间又最是焦虑这样的事情,那么很快的生源就滚滚而来,至于治疗死的,赔钱了事,大多也能这么掩盖过去。

    别的不说,就说这学院本身吧!西山学院是一所打着治疗“问题孩子”的特殊教育学院,所以它的收费也挺特殊,它的收费是四万元/每学期,这学费比一般城市里的普通私立初高中都还要贵些,而且这几乎是纯利润,要知道这些孩子被收入学院后迎接他们的可不是私立学院里的明亮教室、宽敞宿舍、优秀师资,而是狭窄逼仄难以容身的迷你宿舍、宛若猪食的饮食、几乎不存在的教育,大概唯一的支出就是用来聘请教官和支付教育所需要的“电费”等相关费用了吧。

    而且,若是这些孩子身上的问题多、或者是有些特殊问题,学院里可是有老师能说得头头是道,让家长们相信这孩子的问题大的惊人,再拖下去要出事,加了钱也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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