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管家咽了口口水,看着辛相和跪在那里哭得厉害的二小姐:“丞相大人……士子联名,告您和容家六郎科举舞弊!”

    辛相大惊:“什么!”

    秀娘忽地站起,无措得很,愣愣地看向了管家不知发生了何事。

    每年金榜题名日,有人欢喜有人哭,今年参与科考并会试高中的有这么三大才子,他们才华横溢,均是各地解元出身,同读于大宁朝现金声名最赫的别山书院。

    此次科考,一为探花、二为榜眼,余下一个为二甲第一,本这三大才子也只认为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好奇此前在坊间切磋之时,并未感觉容六郎名副其实,只是觉得他中规中矩,颇讲中成之道,此番能一举夺魁想必是实力发挥淋漓尽致。

    可到酒楼吃酒庆祝的他们听到隔壁桌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消息。

    一听说昌盛公主晕倒,城内城外受过她恩惠的老百姓都分外愤怒,私下讨论了这事情不知多少轮,反倒使这事传播愈发广了起来。

    三大才子隔壁桌的正是受了昌盛公主的一大家愤愤不平的讨论,他们的讨论也免不了带着许多感情色彩。

    “……就那个容六郎,他还当什么状元!我都听说了,他可是昨天闹了天大的事情,和辛相家里的小姑娘一起夜间私会,被巡逻士兵和昌盛公主撞见了呢!此等私德有亏的,凭什么做状元!状元难道不是天下才子的榜样吗?”

    旁边的人故作高深:“你这就太偏颇了,状元只是才子中学问最好,科考最优的一个,没有要求品德……”

    先头说话的那人有些生气了:“像这种败类即使为官也是为祸百姓!”

    “你先别急!”一旁的人笑了:“但是啊,这个容六郎还真未必有才学。”

    先头没当回事的三大才子直到这才把隔壁的一言一句听到了耳朵里。

    “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和容六郎一起夜会被逮住的姑娘是谁?”

    “这我知道,市井都传开了,不就是辛丞相家的姑娘吗?但这又怎么了?我告诉你,辛相家府邸就在公主府前头,你说这容六是不是个斯文败类!”这人颇有一副执着样子。

    “你可别给我扯远,这重点呀,并不在这。”旁边的那位继续卖了个关子。

    “你知道什么快些说!”

    “我说的这些你可就不知道了!容六郎是谁?是今科的状元,这大家都知道,可辛相是谁?他可不止是我们大宁朝的丞相。”

    听着的人有些愣愣,问了出来:“是谁?”

    在旁边暗暗倾听的三大才子已经是面面相觑,心同时一沉,这些市井小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这辛相可是这届科考的主考官,你说这容六郎和辛家姑娘大晚上非得出来见一见,那还有什么说法,这肯定是辛相送自家女婿上状元呀!”

    ……

    那边一唱一和的也许只是说说坏话没听进去,可这边偷听的却放到了心里。

    他们三人一出考场便对了卷子,早先打听过陛下励精图治,任人唯才,既赏识四平八稳,也不介意锐意进取,他们自觉自己的破题还算巧妙,能让三人都认可的文章一般也非同小可。

    可这一出成绩,才发觉他们被人高高压在了头上,前头还能安慰自己只是技不如人,可这下听了这些说得认真的传闻,倒是让他们心底也生起许多揣测。

    考得不好的、或名落孙山尚未归乡的士子并不少,大多找个酒馆、茶馆喝酒喝茶,交际交际,而也在今天他们一个两个便听到了四面八方而来的传言。

    要说这三大才子还需纠结挣扎一会,那些落第士子或成绩差强人意的,一个两个倒是开始寻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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