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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署动作很快, 身为太医令的陈跃提着医箱便也匆忙地赶到了太和殿之中,毕竟昌盛公主作为当今唯一嫡出的妹妹, 地位颇高, 要是动作不及时,让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势必又是一场动荡, 所以接到消息时也没有按照惯例派女医,叫了医术精湛的太医令先行去诊治。

    陈跃进了殿中,还没行礼就被单阔赶着到拉下帷幕的床前, 此时昌盛正先躺在平日里单阔休息的床榻上, 毕竟此时单阔心里哪有这点礼数, 单单是想着昌盛的病情便心烦意乱了,自家向来身体健康的妹妹突然话都不多说, 直接在眼前昏倒的样子, 差点没把单阔吓出问题。

    陈跃是听过昌盛公主的赫赫威名的, 虽然传言不一定准确,但他想,大多不会是空穴来风。

    前段日子以来,昌盛公主鞭打驸马的传闻更是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人不知, 毕竟就在公主府附近的百姓走卒个个说得活灵活现,把公主形容得恍若夜叉, 持鞭狰狞而出, 抽得容六郎四处逃窜。

    陈跃家的小子曾在家里绘声绘色地形容过他眼见到的场景, 就连年近半百的他都能听到,更别说别人了。

    不过在昌盛公主小时候,陈跃已经是太医署的太医了,那时曾经被点着给公主看过几次病,公主身体康健、善武,除了偶尔季节变换偶发风寒外也没有其他问题,那时他接触的公主倒是有礼得很,不像是传闻中说的那样。

    陈跃先是细细地询问了旁边玉镯和李嬷嬷公主最近的饮食起居,眉头便已经是紧紧地皱在一起,还什么都不用看,听下人说公主最近苦夏、饮食不足平日十之一二等等状况,便知道公主的身体肯定大不如前,这些症状哪怕是出现在普通人身上都不容小觑,更何况是之前刚受伤的公主呢?

    让玉镯拉着红线进了帷幕之中,待到她将一段红绳系在公主手上后,陈跃屏息诊脉,愕然发现昌盛公主的脉搏比起往日来竟是呈现一幅气若悬丝、重病垂危的状态。

    作为太医,向来要把握宫廷中的进退,有一说一的那些早就不知道是昔日亡骨还是贬谪他乡,陈跃能成为太医令除却一手惊人的医术外,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更为重要。

    刚刚还没到太和宫的路上,他就先给小李子塞了个金瓜子,他多年给皇上看病,有很大部分功劳都是在路上先和小李子探听好消息,毕竟对症下药何其重要,可作为臣下又有谁能敢多问皇上一声呢 ?那可是大不敬。

    刚刚对方告诉他,昌盛公主是因为同驸马和离悲愤昏倒的,他心里便有了些谱。

    不过那时刚探听到这消息,他是以为昌盛公主为了不和离装昏逼皇上就范,可现在看这脉象、看这状况,恐怕是真的伤心欲绝,而看到皇上焦急神色的他,他在心底打好了算盘。

    陈跃欲言又止,让还守在妹妹床边的单阔变了脸色,他正欲发怒,又怕惊扰到妹妹。

    单阔示意李嬷嬷和陈跃跟上,让玉镯在屋内照顾单静秋,便往殿前走去,他倒不是个暴戾的皇帝,没有什么喊着治不好拉出去砍头的习惯,对太医的容忍度向来挺高。

    他只是想着万一昌盛身体着实有些问题,那必然不能让她知道,陈跃不是个没眼色的人,这神态让单阔心下一沉,必然是有什么问题,才会如此。

    “陈太医,你说吧。”单阔坐在堂上,面如寒铁。

    陈跃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回道:“皇上,昌盛公主脉象大不如前,臣刚把脉时,公主脉搏一度微弱,问过身边伺候的嬷嬷等人,均说公主近来食量大减,缠绵病榻,久难起身……”

    “你有话直说!”单阔不耐烦再听这些说明,此刻心神难定的他无从去分辨陈跃话中的意思,他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这陈跃的意思不就是昌盛不大好!

    “公主上回摔到,可能那时已经造成脏器损伤,加上近段忧思过度,气血损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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