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佳性子有些软,她不知道要怎么呛声,毕竟刘一兰年纪还比她大些,打小没爹的她反倒是挺依赖母亲,个性软和,刚刚和刘一兰那些争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要吵,她根本也做不到,只是这么想着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头打转了,红着鼻头就差哭出来,但是那股倔劲要她死活憋着,没把眼泪掉下来。

    她真不明白这刘一兰大白天上门来干嘛,而刘一兰越是一直说曾荣之她心里就越是委屈,分明她和曾知青交流得挺多,在学问上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两人各有优劣,像是那些曾荣之不会的数学题,她早就都琢磨会了,起码在数学上她可不差对方什么,可在刘一兰眼里他们俩一个是天上的天上白云一个是地上的烂泥,她拍马都赶不上对方。

    凭什么这样说她呢?只是不太擅长吵嘴,越是在这种场景下越是憋着气,不知道要怎么回击,只得咬着唇试图恶狠狠地看向对方。

    刘一兰只是啐了一口,许佳佳就连吵架都不会吵的样子要她瞧不起得很,她向来是挺泼辣、挺果敢一人,否则后来也做不出卷款跑的事情,此时她只是这么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看向许佳佳的眼神里全都是看不上,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

    忽地,刘一兰的身后传来了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中年女声,说得很不客气:“哟,倒是哪里的贵客临了我们家的门,要我们这破屋子都亮堂堂的了!”

    顺着声音一回头,刘一兰吓得腾时就站起,这站得飞快倒是要正坐着的长条凳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巨响,让她跟着就是一抖。

    别的不说,这单静秋她还是有些怵地,对方一个寡妇能在村里立住可不是只凭着这些亲人的照顾,她在村里也算是出了名的泼,脾气挺大,要刘一兰好一阵怕,不知道刚刚她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单静秋听进耳朵里。

    单静秋才刚从外面回来,这还没进家门她就远远地看着家里大门大开地,屋子里还传来不小的尖利女声,要她一下听了好几耳朵,可这越听她便越是面如黑墨,直接闯了进来。

    她直接站到了许佳佳的前头,隔开了两人,皮笑肉不笑地便说:“这一兰啊,婶子呢说话也不太客气,前头呢你在村子里也出了名,这村里头对曾知青最热情的不就是你吗?只可惜人家似乎不太中意你!这些风声满天飞,就连我也听了好几耳朵,哪里知道你还真这么好,居然这曾知青看不上你,你还要帮别人牵线搭桥、做起媒婆活了?”

    她眼神带着些狠厉,气得挺厉害:“这也不知道你们家里是短你吃喝了还是短你用的了,倒是要你个没出嫁的闺女特地跑到我家来指手画脚,就差非要我女儿成你之美,给你这谢媒礼了是吧?只是你要知道,这不是什么香的臭的啊,我们就往家里头捡!”

    刘一兰不敢反驳,村里这些泼辣妇人一火起来,能撕烂对方的脸,可不只是嘴巴上不客气,所以此时她看起来倒是也挺消停,但是心里不住地腹诽着,觉得这一家子鼠目寸光,怪不得上辈子把不住曾荣之,没能跟着进城,这辈子她重来了想帮帮,居然还不能抓住机会。

    单静秋才不管对方应不应呢,继续说道:“这普天之下事情这么多,是不是我家的房你都要进来住?要不要我给振兴反映反映,全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你来管?怎么还就管上了我家呢?我家自有我在,还要得你来做佳佳的主,来撑什么长辈款,替她做主了?”

    “我是为她好!”想着要憋住,可刘一兰这火蹭地就起来了,忍不住撇着嘴便应。

    “哦,那是不是我还得谢谢你了?要不要我到你家和你爹妈说声谢,谢谢你来我家替我管家呀?”单静秋一下笑出了声,觉得眼前这人分外脸大,还为自家女儿好,真当她这做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听了刘一兰的话,得倒霉八辈子!

    一听单静秋说要找父母刘一兰立刻就瘪了,毕竟她之后和大勇的事情还得要父母帮衬,若是又得罪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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