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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致沂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彬彬有礼,但姜琏城知道那是他的虚假面具,她见识过他刻进DNA里的霸道本性。

    譬如此刻,明知有人在围观,赵致沂依然旁若无人地钳制她。

    恍惚中,姜琏城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伴随着二叔略微迟钝又狐疑的声音:“诶,小陈你怎么走了?”又对姜晓琳说,“晓琳,小赵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无人接话,亦无人上前阻拦。

    时间仿佛放慢数倍。

    赵致沂终于放开她。

    姜琏城已大脑宕机,浑身乏力,仿佛与外界短暂地失去了链接。

    只记得她好像伸手要掴赵致沂,却被他就势抓住她的手,拖着往外走。

    踏出厨房时,瞥见二叔一脸懵,姜晓琳指着她怒骂,被二婶按住。

    以及二婶那复杂的眼神如绷紧的弦,探询里夹杂着失望,几乎令她窒息。

    到了室外,风呼呼地刮得皮肤发紧发疼。

    姜琏城才回神。

    她站住,疲惫如潮水朝四肢百骸涌,心神交瘁地问:

    “你发什么疯?”

    赵致沂搞这一出,会导致她以后和二婶家的来往变得尴尬。

    赵致沂转身:“你眼神真这么差?还没看清楚陈确为什么回来找你复合?”

    两人对视数秒。

    姜琏城竹筒倒豆子般接连发问:“那些陈确出轨撩骚的照片,是你发给我的,你去我的画廊订画,是提前计划好的,对不对?”

    通过社牛的温盈盈,姜琏城找高个警察帮忙,查询过之前给她发陈确撩骚果照的手机号(第1章)。

    赵致沂睨着她,并未否认。

    姜琏城看不懂他,笑里染上凄怆:“你做这些是图什么呢?”

    “陈确在远腾医药干销售经理这几年,和合作商中饱私囊,收了不少回扣,还私底下偷偷开皮包公司,倒卖远腾的药。”赵致沂眼里浮出些闲散的光,“远腾是我赵家的企业,我出手整治他,难道不应该?”

    语气是一种游戏人生的懒洋洋。

    姜琏城勉强笑了下:“你裁掉他,甚至送他进监狱都可以。”把她搅进这浑水做什么?

    赵致沂盯了她一会儿才说:“正好无聊。”

    正好无聊,再加上她主动邀约。

    和夜店那晚偶遇之后,他故意接陈确电话后、被她质问而回答说“正好无聊”的语气一样,满不在乎。

    厘清真相之后,姜琏城觉得自己是一场笑话,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纵情声色,原来早被人设局玩弄。

    “你们这些狗东西,真恶心。”她挣开他的手要走。

    身后传来赵致沂冷冷的声音:“我是狗东西,那你又是什么?”

    姜琏城转身。

    嶙峋天际线下,流萤般的路灯洒在男人五官上,衬得他神色阴暗不定。

    赵致沂又说:“在未婚夫偷情的隔壁房间,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苟合?”

    从他讥诮又带冷意的眼里,姜琏城窥见自己期期艾艾的倒影。

    是了,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被他轻贱是理所当然。

    姜琏城当然知道赵致沂是个渣,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赵致沂目光像一道冷箭,带着怒意滔天:“姜琏城,你我没有谁比谁高贵,都是烂在阴沟里的人。”

    直直劈到她心上,精准无误。

    *

    姜琏城回家后,大病一场,反复高烧。

    没有告知在上课的姜钊和其他人,她一个人在家浑浑噩噩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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