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些许眼熟的朝堂官员,后面是他们的家眷。左侧剩余位置座着衣着各色,气质迥异,年纪参差的无官职之人,大抵都是各大世家名门中受宠的贵公子。

    只是,这么多的宾客,究竟哪一路是同蝴蝶图腾有关的人。

    须臾时刻,一舞毕,常礼府司长刚要开口宣布下一进程,恰好门口闪现一紫一白两道身影,两个优秀俊美,气质非凡的年轻人轻而易举吸引了全场男女老少的目光。

    隆成帝面色微冷。

    “微臣来迟,请王上责罚。”

    紫衣男子虽在请罚,他那面容略带不耐,敷衍的行了一礼。也难怪隆成帝脸色难看。

    白衣男子暗自摇头叹气,紧跟着请罪。

    金虞节本是北棠国若干个节日中最重要的一个,他今日早早到位,却突然收到重要消息,不得不离场处理,这不,刚到画舫外,赶巧碰见殷昊,两人就这么并排进来了。

    隆成帝气归气,偏偏下面两个都是北棠国深得百姓喜爱,群臣称赞,少年英才,手握大权的异姓王侯。

    “咳咳,赶紧落座!”隆成帝挥了挥袖,樾安候落座在左侧首位,摄政王落座在右侧首位。

    容凭海不留痕迹的朝外侧动了动,面上挂着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他真心不想与那位煞神挨着,偏偏每一年,大大小小的宴会,两人位置都紧紧相邻。

    颜念念隐在左侧珠帘之后,因此紫衣男子落座之后,挡住了她一半的目光。

    殷昊打从落座,就觉得有道目光盯着他,可每次回头,都看不到那目光的主人,这种奇怪的感觉值到祭天仪式开始后才消失。

    祈福舞之后,是祭天仪式,所谓祭天,便是将一位生辰是寅年寅月寅时的十岁孩子用红色丝线缚住手脚,待国主点完烟花后,由国师做法送入河中。据说这仪式自开国以来流传至今,被选中的孩子送给河神作童子,以保佑国家这一年风调雨顺,可悲的是,举国百姓还认为,被选中的人是她们的无上荣耀。

    颜念念远远的看着众人簇拥的简易祭坛旁,画着古怪妆容的孩子,微抖的肩膀透露着那孩子的惊慌胆怯。

    孩童祭献河神这种残忍的行为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若是北棠历代国君有真正爱民如子者,定然不会让如此愚昧的陋习残害那么多无知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