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出于什么原因。

    络腮胡子见阮星蝶对花娘的家事十分清楚,不禁疑惑发问,:“姑娘是什么人?怎会如此关心花娘?”

    阮星蝶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秘笑容,:“我……自然是你的贵人!”

    贵人?络腮胡子眉头紧皱。

    阮星蝶起身,缓缓踱步于络腮胡子面前,蹲下身来与他平视,:“你既是花娘相公的族弟,怎么你的境遇却与你族兄天差地别?你表哥日日游手好闲,夜夜在京中各大赌坊赌钱,纵然输光了,还有花娘为他兜底。他若醉酒或是在外受了气,回家便打老婆孩子出气。即便如此,花娘依然对他不离不弃。听说他那儿子天资聪慧,功课极好,不出意外就能过明年的县试,成为秀才!”

    “反观你,和花娘相公一脉同族,却只能攀附他,在这暴室做个没有前途的看门小厮!遇到喜欢的姑娘,你连和她正面交流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像一只阴暗的地沟老鼠,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接近她!看你样子,应该至今还未娶妻,只能到处发泄无所释放的兽欲!不过就凭暴室看门这份差事的微末薪水,足够你娶妻生子吗?”

    “为什么他可以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而你却要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就因为他有个女人肯对他死心塌地?你样样不比你族兄差,甚至比他年轻,比他上进!凭什么他可以坐享这一切?你甘心吗?如果花娘是你的女人,你的处境将会翻天覆地地改变,你也可以轻易享受你族兄现在拥有的生活!”

    “是啊!凭什么?我不比他差!我也该拥有这样的生活!”络腮胡子听着阮星蝶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他的眼睛猩红得像只野兽,露出贪婪而饥渴的目光。

    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对方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族兄。凭什么族兄可以轻而易举挥霍着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他,遇见喜欢的姑娘,只能给对方偷偷摸摸下药,最后却被姑娘发现,像如今这般男性尊严尽失地蜷缩在地上。

    他不甘心!明明族兄和他流着相同姓氏的血液!就因他娶了个死心塌地待他的娘子?

    如果那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会过上比现在好上千倍万倍的生活!

    阮星蝶心中冷笑。人性复杂。有那么一类人,往往敬畏陌生且强大的人,而嫉妒亲近但优秀的人。这些人就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暗暗窥伺着,嫉妒着身边过得比自己好的人,并伺机随时将别人拉下水,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发烂发臭。

    对于这类人来说,别人的失败比自己的成功更令他们开心。当然,他们从不愿在自己找原因,从不愿改变自己。他们一向目光短浅,不敢招惹真正强大的人,而只会拼命拉身边过得比自己好的人一起堕落。

    显然,络腮胡子就是这一类人。而阮星蝶此举,正是利用络腮胡子的性格弱点。

    而且听方才络腮胡子“男人镇场”那番言论,阮星蝶便知络腮胡子是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他坚信男尊女卑,认定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

    他以为族兄的“成功”在于花娘,而若他把“花娘”这个附属品掠夺过来,他也会变得和族兄一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