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状态通常是最好的,有足够的体力实施逃脱计划。

    因为根据以往战争的案例来看,战俘的配餐标准是够糊口即可,只能保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最要命的不是食物,而是医疗资源。

    一旦被俘,拷打是不可避免的,医疗护理不足会使士兵身体虚弱,一系列症状会在战俘身上出现,如夜盲症等。

    随着时间越多越久,最终战俘会失去身体的协调能力和基本的逻辑判断能力。

    倒是即使逃跑的时机出现在眼前,战俘可能都意识不到这是个逃跑的机会。

    在暗无天日的舱房中,时间流逝成了谜。

    不知过了多久,何晨光感觉手上的绳子有些松动,他心中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可就在这时,过道上传来脚步声,舱门突然被人推开。

    何晨光急忙戳了身后的人一下,两人同时躺在地上装作昏迷。

    歹徒头子扫了地上的人一遍,最终目光锁定在何晨光身上:“就是他,把他带走!”

    两名歹徒走上前将何晨光架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出了舱室。

    何晨光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些歹徒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

    还是说他们准备将自己杀了喂鱼?

    或者是跟那几个老兵一样用来威胁别人?

    很快,何晨光被拖到了一处明亮的房间中。

    随着一盆冷水浇灌而下,他身上猛地打了个冷颤,装作刚刚苏醒的模样茫然地看着周围。

    他身处的这个房间不大,面前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许多水果点心,正中央的位置还有一只油汪汪的烤全羊。

    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脸上满是狰狞疤痕,眼神凶戾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经过化妆伪装后的陈严,他已经将自己的脸完全换了个样子。

    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晨光,陈严轻咳两声,将自己的声线压低:“听说你俘虏中骨头最硬的,还把我手下的鼻梁给撞歪了。”

    “有个性,我喜欢。”

    何晨光一声不吭地盯着面前的中年人,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他。

    陈严从兜里掏出匕首,从烤全羊上割掉一大块肉放在盘子里,他举着盘子来到何晨光面前:“想吃么?刚烤好的,还热乎着呢。”

    “你们这些当兵的真有意思,一个月千把块钱的津贴,至于去玩命么?”

    “你问问你身边这些人,他们哪个人不是一月拿个七八万?跟我干个几年后,想离开的再给一笔遣散费。”

    “到时候揣着几百万去欧洲找个适合养老的国家定居,多舒服。”

    何晨光瞪着面前的大boss:“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袭击化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