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匕首全都刺在了他的身上。

    一张巨大的脸猛地浮现在他面前,他瞬间尖叫起来。

    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让妻子有些担忧,「你这是怎么了?儿子还想和你亲近亲近,一看到你这样子,他都害怕了。」

    徐富平抽出纸擦了擦汗,「做了个噩梦。」

    他坐起来看向儿子,「别怕儿子,过来。」

    过了好一会,那小孩才敢走过去,重新抱住徐富平,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我们老师让我们把课堂上画的画拿出来给爸爸签字。」

    徐富平揉揉孩子的头,柔声道:「行啊,把画拿过来,让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孩子兴高采烈的将画从书包里拿过来给他看,「老师说我画的最好了。」

    徐富平将纸张摊开一看,一身冷汗。

    画里,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匕首刺向另一个男人的脖子,红色的血滴了男人满脸。

    他立刻看向孩子,「哪里来的?这画哪里来的?」

    孩子立刻哭出声来,「上课的时候我画的。」

    他还是没打算放过孩子,急声问道:「谁让你这么画的?」

    孩子边哭边说道:「是老师发了图片让我们画的。」

    「图片呢?」徐富平伸出手。

    孩子摇摇头,「一画完,老师就把所有的图片都收走了。」

    随着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妻子终于过来,直接将孩子搂在怀里,埋怨的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儿子在哭你看不到吗?」

    徐富平有些心虚,却还是解释道:「我是太震惊了而已,没想到学校的老师竟然这么不负责任,竟然教孩子画那么血腥的场面。」

    他将画拿起给妻子看,红色蜡笔触目惊心在纸上一条一条的。

    妻子有些不满,「我明天就拿着这画去找老师问个清楚!」

    「不用了!直接转学吧。这所学校未必是南城最好的学校,明天就不要送孩子去上学了,我来给他安排。」

    妻子却开始犹豫了,「仅仅因为这点小事,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点。」

    「这不是小事,难道你一定要看到彻底出事了,才后悔莫及?」徐富平态度很坚硬。

    他将那幅画直接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下午。

    舒漾出现在市立医院,带着两份粥,一份是给容音的,一份是给林鹿溪的。

    陆清河将粥接过去,温柔的给容音喂着粥,这两天她情绪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不肯说话。

    舒漾尝试过去窥探容音的内心,她迫切的想知道那天容音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导致她今天这样。

    容煜已经查了很久了,但依旧查不出来那天究竟是谁将容音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