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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顾以宁的威胁，苏青烟并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淡笑着说道：「好啊，如果你真敢的话，你真的敢不计后果的划伤我的脸吗？」本来恶狠狠的顾以宁却在这一刻罕见的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再次看向那双眸子，她发现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情绪并非是她能读懂的冷漠，苏青烟不怕，连一点紧张都没有。
而这样的情绪，她只在舒漾和温盏身上见过。
顾以宁手中的匕首颤抖两下，反射的寒芒映照在苏青烟的脸上，她将匕首放在苏青烟的脸前恣意比划，「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
她咽了咽口水，并不相信苏青烟真的一点都不怕。她是苏家大小姐，要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酒会，脸是富家小姐的第二个代名词，更何况顾以宁知道，苏青烟喜欢的是舒勉。
她讥笑道：「我知道你和舒勉之前的关系，就算订婚的事情是谣言，但也绝不是纯粹的关系，其实你自己也很希望舒勉可以为了你放弃温氏的股份吧？但如果，没了这张脸，就算放弃了股份拼尽全力想要救下来的你，还能不能被他接受，还是个问题。」
她探究的看向苏青烟，这种话，她总该感觉到恐惧了吧？
可让人意外的是，苏青烟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连一丝恐惧后怕的表情都没有，她鄙夷的看着顾以宁。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为你感到无比的痛心，我很可怜你。」
顾以宁不解的冷笑起来，「可怜我？我们现在的处境差别这么大，你有什么好可怜我的？」
苏青烟再次开口：「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出来这么没有见识的话。我知道你，听说你之前考上外国的学校之后，毅然决然地出国留学，当时还觉得你很有魄力。可我没想到，结婚之后的你却摒弃了曾经的自己，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没有容貌就不被接受这种话。」
顾以宁先是一愣，「我……」
「顾以宁，是什么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容貌从来不是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如果舒勉喜欢我，却因为我毁容了这么肤浅的理由而不接受我，那我只会庆幸，因为我同样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舒勉。」苏青烟的眼眸散发着明媚的光芒。
看着这样的苏青烟，顾以宁突然一阵心痛，对，她从前浑身上下也充斥着苏青烟这样的光芒，那时的她从头到脚都是魅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或许是从回国之后她再见到傅臣玺的时候，在见到舒漾默默的在傅臣玺身后付出一切，却还抵不过自己一个微笑的时候。
那种莫名其妙从心底呼喊出来的虚荣和快意一步一步的吞噬了她，她逐渐把实现心中的报复变成了嫁给傅臣玺。
都说结婚后的女人就会被磨平所有的棱角和光亮，慢慢地变成一个「黄脸婆」，她从来不屑于这种评价，却在现在回头的时候猛然发现她似乎已经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个样子。
而上一个变成这样的是舒漾……
舒漾再找回曾经的自己之后，傅臣玺却又一发不可收拾的想把她找回来。
或许，傅臣玺喜欢的也是从前意气风发的自己，而不是那个被家庭束缚的「怨妇」。
「怎么？听到我说这些话你是想通了嘛？」苏青烟是个心细的人，她没有忽略顾以宁的神色变化。
顾以宁的眼神已经由原来的凶狠变得蓦然，紧接着又是一阵阴狠，「想通又能怎样？别拿这些大道理来洗脑我，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从前的自己。可那又能怎样？再过去种种的时间内，我做了很多事情，就算我能想通，也没办法，没去那些事情存在过的痕迹。」
她不再说话，一件事情再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结局，她现在唯
一想做的不过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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