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在一个午后,林鹿溪站在阳台上,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流着泪笑了出来。

    她决定,放过彼此。

    只要她彻底离开,赵小七肯定能忘了她,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赵小七通过冰袋让自己重新恢复清醒,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转身打算回去卧室陪在林鹿溪身边。

    就在这时,他听到卧室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瞳孔骤然一缩,脚下当即跑了起来,飞速闯进卧室。

    林鹿溪正踩着板凳想要爬上阳台,被门反弹到墙上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看到林鹿溪岌岌可危的身躯,

    赵小七的心脏差点当场骤停,由于害怕到了极致,他的声音都在剧烈颤抖,听起来十分别扭,「鹿,鹿溪,你,你在干什么?」

    林鹿溪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来。说不害怕是假的,脸上瞬间就失去了血色。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神,赵小七已经在离她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站定了。

    「你不要过来!」林鹿溪吓得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那些在她腹中不知打了几遍草稿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得咬住唇,双手抓住栏杆,奋力一跃,整个人就坐在了阳台的景观高墙上面。

    顾不得稳住身躯,她用指甲死死扣住墙壁缝隙,尽管如针扎般疼痛,她也强忍着一声不吭。

    见此,赵小七彻底慌了神,踉跄着想要跑过来。

    林鹿溪流着泪,厉声叫道:「站住!」.五

    赵小七只停顿了一下,脚下动作条件反射的还在继续。

    「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林鹿溪作势把上半身往外倾斜。

    「不要。」赵小七眼里闪烁着破碎的光芒,心脏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一遍又一遍的来回绞。

    突然,他朝着背对着阳光的林鹿溪缓缓跪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林鹿溪猛烈的摇头,惊慌叫道:「不,赵小七,你不许跪,你给我起来,你疯了吗?」

    赵小七第一次在林鹿溪面前落泪,他哽咽着说:「鹿溪,我求你了,你下来好不好,你如果生气,随便你怎么对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别伤害自己。」

    卑微至极的言论幻化成了数不清的利剑,毫不留情的将林鹿溪伤得千疮百孔。

    林鹿溪用近乎痴迷的眼神盯着赵小七,甚至连眨一下眼皮都舍不得,仿佛一眼就可以代表天长地久。

    她伸出手臂,隔空慢慢的描绘赵小七的面容轮廓,嗓音凄凉,「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没有我,你可以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