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商场还是生活中,都需要温盏这样的心机和手段,容老爷子很欣赏这样的人。

    可惜,她千不该万不该伤害的是容音。

    容老爷子拄着拐杖,脸色阴沉,「如果你是想说容音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别说我不买你们温家的面子,只是音音是我孙女,我只有心疼的份,若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好脸相迎,只怕南城的人都得骂我。」

    温盏摇摇头,扬了扬手上的酒,「容爷爷,我是特地来给您送酒的。」

    容老爷子斜眼看着那瓶酒,突然有些意外。

    这瓶酒并非是最名贵的罗曼尼康帝的名贵红酒,也并非是世上仅存的沉默之船,而是一瓶二锅头。

    一瓶最普通,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二锅头。

    看到这瓶酒,他便知道今天这事,他是不能甩手不管了。

    他终究是让开了那条道,叹息着说道:「进来吧。」

    温盏提着二锅头走进了客厅,看着容老爷子坐下来。

    她眼眶微红,将酒瓶打开,给容老爷子倒了一杯,却始终没开口说订婚的事情。

    「你来只是送酒?」虽然语气不能说很好,但也不像刚才的语气,容老爷子闻着这瓶不算名贵的二锅头散发出的酒精气味。

    那是一种米酿的味道,却还带着几分工业酒精的气息,他并未犹豫,一口饮下。

    温盏又给他倒了一杯,才带着哭腔说道:「容爷爷,是爷爷让我来看您的,他说他一把老骨头了,本想着亲自过来给您赔礼道歉,可又怕他过来又让您觉得为难,索性让我自己过来了。」

    容老爷子面上不显,心底却满是鄙夷,若真是怕他为难,又为何送这样一瓶酒来?

    温盏有些疑惑的说道:「说起来,我也不没懂为何爷爷让我送这样一瓶二锅头,总觉得是怠慢了您。」

    「他竟没有告诉你原因?」容老爷子不解的问道。

    温盏疑惑间摇摇头,「不曾,爷爷只说来了您家里,就立马给您倒一杯。就算是不想见我,见了这瓶酒也会给一个面子。」

    「这酒啊,说来话长……」

    年少时,容老爷子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刚成年便遇到了战事,恰逢被弹炮伤到时,是温老爷子将他从战壕中救了出来。

    他胸口的伤口印着猩红的血液,再不消毒怕是要死,整个村落都找不出一个消毒水来。

    温老爷子全身家当买了一瓶二锅头,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