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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煜?」她没有推开容煜,只是奇怪于他今天的反常。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低落的容煜,哪怕回忆从前种种,她唯一见过容煜伤神的一幕就是在墓园,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立在容母的墓碑前,那黑白照片装点着肃穆,而他的神色中仿佛掩藏着巨大的哀伤。

    她有听林叔提及过今天见到容煜和谢长远在一起,莫非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那到底是多么惨烈悲伤的真相才能让他如此的痛苦难受。

    「你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她轻声询问。

    容煜将头埋在舒漾的肩膀,沉闷的回应了一声,尽管当时在工厂听到谢长远说的那些内容是他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不过是为了维持一个理性侦探的人设。

    但在他内心深处再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是早就翻江倒海,他不敢相信那些人之所以狠毒的扫清一切的障碍,就是为了掩藏一个恶心百倍的真相。

    不过想想也并不觉得奇怪,为了掩藏它,他们宁愿去置换掉正丁醇,也要让整个工厂为他们陪葬。

    「她不是意外。」冷不丁的听到容煜说了一句。

    舒漾心头一动,这个「她」应该就是指已经死去的容夫人。

    「那是?」她轻声询问,她并不确定容煜是否愿意告诉她。

    容煜的眼神看向无尽的天边,悠远且充满哀思,「是人为,是温氏。」

    简单的六个字,再加上之前对于这件事的无尽猜想,以及谢夫人说过的那些话,她总算知道了,那就是一场阴谋。

    她没有再去询问过多的事情,如果容煜愿意去说,她也愿意去听。

    只不过在他们两人之间横着太多的「时机未到」,尽管她不知道时机在哪里,也不知道容煜所说的时机未到又是什么意思。

    之后得半个小时里,容煜只是静静的坐在路边,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而舒漾坐在他的身侧,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想要把它编织成玩偶形状。

    这段时间里他们俩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没有温盏,没有工厂,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舒氏工厂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容煜问道。

    舒漾想了想,「还好。」

    这几天没有了孙厂长的阻碍,她和林叔把整个工厂从里到外都整顿了一下,已经在飞速发展的阶段了,表哥又重新发过来几台仪器。

    「有件事还需要你帮我。」

    舒漾挑了挑眉,「什么?」

    「报警抓住谢长远,六百万的财务损失,够他判几年了吧?」

    「可以。」

    她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谢长远和孙厂长,这两人在此之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早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舒漾带着警察去抓谢长远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谢长远正在容煜的房间里寻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笔巨款,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等拿了钱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容哥,我等不及了!」

    「急什么,该是你的一分都少不了,我现在还没有回南城,等回了南城把证据交给雇主,才能拿到钱。」容煜冷声道。

    「可是证据我昨天就已经拿给你了,如果你这时候去了南城,一去不回我该如何?」谢长远焦急的说道。

    他着急的当然不是想脱离舒漾,他害怕的是那家工厂背后的人,万一那些还没死掉的人,知道是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竟然说我会给你钱就不会食言,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我带着你在赌场赢钱的事情?你还怕我骗你?」容煜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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