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没有回应他,“去你办公室,我有话要跟你说。”

    办公室里,舒漾不赞同的看着容煜,“容先生,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我明白,你很在乎容音,既然这么在乎她,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治疗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她不清楚为什么容煜会突然阻止她治疗容音,但应该和容音内心深处潜藏的记忆有关。

    容煜为难的看着她,“漾漾,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也是爷爷的,抱歉。”

    舒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所以就因为你爷爷的看法,你明知道我才是最适合治疗她的人选,也要把她带走?就因为容老爷子?”

    不,不对,她不觉得容煜是这种人。

    “漾漾,爷爷很担心音音,前前后后请来了数十名心理医生想要给音音看病。”

    容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漾打断了,“那么,有成效吗?”

    容煜一时哑口无言,他非常清楚,不管请来多少的心理医生对容音可能都不管用,他也心疼妹妹,可他还是不敢用一个可能来赌舒漾会不会彻彻底底的推开他。

    “你们请来的心理医生里,有几个女士?”舒漾逼问道。

    容煜摇摇头,“一个都没。”

    “容煜,你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应该明白这几次三番音音的爆发病发都是因为绑架,她看到男人就发抖,你不知道吗?”舒漾质问道。

    容煜指尖轻颤,“我……”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病发的人不是你,你和你爷爷以为可以给容音最好的治疗和医生,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容音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害怕的又是什么。”

    容煜手指握紧,他的脑海里都在想着如何能让舒漾不发现那些事情,从来没想过这些。

    他沉默,眼神黯淡。

    舒漾从没有停止话语,她的语气越发冷淡,“你甚至连她自残都不知道。”

    他的耳边闪过冷意,刚才舒漾的话他听的模糊又真切,什么是自残?

    “音音怎么了?”他问道。

    舒漾冷笑道:“她每天都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连她自残都不知道?容煜,从你把她从舒家接走的第三天起,她就开始做噩梦,各种各样的噩梦,梦醒了就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些你都知道吗?”

    容煜无力的摇摇头,他最近太过重视温家的动向,以至于忽略了最亲近人的感受。

    “是我的疏忽,我回去就请辞了那些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