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越吓胆子越大,我也不例外。

    这会儿面前就算出现个鬼,我也只会稍微害怕下表示敬意。然而并没看到任何脏东西,我在小路上一寸寸寻找,过一会儿看到茅草丛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茅草丛里走了出来。

    我捏紧手里的树枝,提高了警惕,不管是啥子东西跳出来,先给他一树枝子再说。憋了一肚子火,任谁在一条小路上转来转去转一下午,都会火冒三丈的。

    草丛动了下,并没什么东西出来。

    过一会儿,听到石头声响,我看见之前摆的石头箭头被什么东西踢散了。

    我壮着胆子跟上去。

    接着前面又有一对石头散开,我知道前面有东西,只是看不到罢了。

    也是病急乱投医,反正走不出去,跟着那个隐形的东西走,也好过在这黑灯瞎火的等。过几秒钟,就有一堆石头被弄散。

    那个看不见的东西为啥子要一直踢乱石头箭头?是打乱标记,还是在提示,他所走的路径?

    我心里更偏向于后者,因为一旦我停下来,不再跟上去的时候,前面那个隐形的东西,就不再踢散石碓。一旦跟上去,接着就有石碓散开。我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走到零界点的位置,零界点上的石碓并没弄散,隐形的东西似乎在犹豫。

    过了好一阵,一块石头从地上飞起来,然后落在地上,紧跟着更多的石头飞出去。我看见那些石头落下去的位置,围绕着零界点上我摆的那堆石头,圈成了一个形状。

    那是一个正三角形。

    我感觉好像出现了幻觉,那个石头摆成的正三角形,逆时针方向旋转起来,等我擦亮眼睛看的时候,正三角形根本没动。然后更多的石头在零界点外面,摆成箭头形状,一个接一个,朝着远离公路的方向。

    我心想,我就是在零界点上,调转方向上了大当的,箭头指的方向,不是原路返回么?那不是么子都没改变?

    更多的箭头,指向后方。

    我沿着箭头所指,一路小跑才跟得上速度。跑过百多米的时候,以为跟之前一样,会出现调转,哪知道一步踏出,顿时眼前一阵墨汁般的黑暗。

    夜风呼呼吹刮,天上星子稀疏明亮。感受到透体刺骨的冷风,我知道已经从那个局中走了出来。

    在那个局中,感觉不到风的流动,天上的星子好像有某种韵律,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模一样的,使得我借助星星定位的法子,根本无法奏效。

    此时的天空,北斗星高悬天北,其他的星子,也是稀稀落落,东南西北分的清清楚楚。

    我扯起嗓子喊了一声,旁边一个人说:“大半夜喊魂呢,真是哈呗儿(傻子)。”

    我这才看到三米远的地方,有个黑糊糊的影子,佝偻着身子,看得出来,正是彭老头。

    我问:“老人家,是您家把我救出来滴?”

    彭老头嘿嘿冷笑两声,说:“一个颠倒乾坤的局也能把你困到起,还好意思买布鞋。”

    我说:“我买布鞋真的是为了穿滴。您家说这个是颠倒乾坤局?那是么子东西?”

    彭老头说:“你姓张还是姓袁?”

    我毕恭毕敬地说:“我姓张,叫张小严。”

    彭老头又问:“是巴东张家还是哪个张?”

    我说:“巴东张家。”

    彭老头说:“张安能是你啥子人?”

    我说:“是我爷爷。”

    彭老头哼了一声,说:“我就说嘛。喊你是哈呗儿,哈真没喊错。你一个么来头(没根据)的人,也敢买啥子孩子,还敢走夜路。”

    我愕然不懂,问:“啥子么来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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