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的黄纸外面,上面写东西称之为包袱。),啷个烧,你家外婆才收的到。”

    我说:“这会儿,我上哪儿找人写包袱去。”

    林吉吉撇了撇嘴,说:“就是个形式,随你了。反正你外婆收不到钱,托梦骂的又不是我,关我锤子事。”

    他就是这种嘴臭的德行,但真有事情了,他比谁都勤快。工作上这样,昨晚也是这样。

    我问:“昨晚你是啷个把那个设局的人打跑的?”

    林吉吉秀二头肌,说:“老子几十年的麒麟臂,不是白练的。”

    我白了他一眼:“老子信了你的邪。”

    烧完从树林子里出来,远远看到一个人背着一背篼东西,往乡里走。

    我一眼就瞧见那人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我现在对穿布鞋的人很敏感,说:“老林你看,那个人穿的布鞋。”

    林吉吉说:“布鞋又咋个嘛。”

    我急了,说:“昨晚上,顶天立地局中的同事,全部穿的布鞋啊,你莫讲你没看到。”

    林吉吉说:“看到哒,又咋个嘛。”

    我说:“都穿着布鞋,啷个就说明布鞋跟顶天立地局有关撒。”

    林吉吉骂我:“你一天到晚扯求卵蛋,穿个布鞋都扯得到卵子局上克(方言,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吓傻哒。”

    我说:“这几天是被吓的不轻,看啥子都觉得不正常。”

    林吉吉说:“你该下山休息哈哈儿,莫把高血压搞起来哒。”

    我目视着那个背背篼的老人,好一会儿说:“不行,我还是觉得要去看哈的。”

    林吉吉说:“要去你自己去,我懒得陪你。”

    我说:“好,你等我,我看哈就回来,快得很。”

    跟在那个人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子。唯一一条乡村公路,就从小江村中间穿过。

    老人背着一背篼东西进了一座院子,我自然不能跟着进去,就沿着公路慢悠悠往前走。走了一段,又转身回来,朝院子里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啥也没得。

    我心想,难不成真是我神经过敏,那就是个穿布鞋的普通老人?

    我像个神经病在街上走来走去,自然很快就惹得别人注意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走过来,问:“喂,你搞么子?是不是想偷东西?”

    我说:“不是啊,我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卖布鞋的地方,我想买几双布鞋。”

    壮汉满脸不信,说:“买布鞋不去城里,跑我们村子来搞么子?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没听说过有卖布鞋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

    背背篼的老人走了出来,说:“你要买布鞋?现在的年轻人都兴穿名牌,你买布鞋搞么子?”

    我有点无语,说:“买布鞋肯定是穿撒,布鞋比买的孩穿着舒服,不磨脚。”

    老人说:“那还真是。布鞋不像那些,蹬起就穿,撇脱(方便)的很。”

    我说:“是呀,老人家您家晓不晓得哪儿有卖的?”

    老人说:“卖我们村是没的人卖的,但我晓得有家人是纳布鞋的,专门给城里面供货。你可以去看哈。”

    我忙问:“在么子地方,您家给我指指路喃。”

    老人把背篼镰刀放在屋檐下,说:“彭老头脾气怪的很,我带你去。”

    老人讲的地方比较偏僻,离开公路沿小路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是一栋板壁屋,破破烂烂,院子里、该檐(屋檐)下,长满了杂草。

    堂屋门大敞八开,地面是土巴,除了一张八仙桌,两条板凳,就只有墙角一架风斗(吹麦子、玉米中杂质的东西)了。正中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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