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袁媛的位置,却全都变成了宋青宜。

    我额头冷汗直流,这真比经历诡局还让我心慌。

    试想一下,你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到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幻觉,实际上是跟另外一个女孩子发生的,你会不会觉得荒诞与难以接受?

    难道,我彻头彻尾把宋青宜当成了袁媛?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情感上或许有可能会如此。但现实中,怎么会完全把一个人当成另一个人?

    对于他俩的说法,我有很多怀疑。

    我问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宋青宜回答的一清二楚。就连那一晚我们在民宿的细节,宋青宜都能脸红红说的大致不差,这让我更郁闷,更怀疑自己。

    我他么真的要变神经病了。

    宋青宜他们讲述的故事,后面就非常简单了。

    他们不放心状态不对的我,陪我大冬天顺清江漂流吹冷风,鼻涕泡都冻出来了。

    最让他们生气的是,我一上船,就歪在船头,昏昏沉沉的睡。边睡还边说梦话,什么两河口、独木桥,什么大阳山,什么阳关道、洪炉、斩尸林……

    听得他们一愣一愣。

    他们两个哈呗儿,硬是顶着冷风,听了我在睡梦中编排的一幕幕玄奇连续剧。

    后来过激流险滩,我终于被颠簸醒了,差点翻下船掉水里淹死。

    听完,我久久不能回神。

    不能接受啊,我真的不能接受。

    那一幕幕,多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一场梦?

    涂林、涂禹、言多必、山欣、天仙子、油樟子……

    还有许许多多我叫不出名字,却有血有肉,真真切切的妖精……

    他们全都是我编排出来的梦境?

    宋青宜说:“不然呢?你觉得真有妖界?”

    我点头,我还是觉得那是我真实经历的事情。

    我不相信他们俩,他俩都是引路人,引路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活死人界都有,妖界怎么不可能?”

    宋青宜恨铁不成钢,说:“算了,你要相信就相信,关我屁事。搞得我要害你似的。”

    林吉吉说:“待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哈,看你精神有没得问题。”

    我也想弄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我真的跟着他们去做了检查。

    结果却是我健康的很,精神没任何问题。就是我小脑细胞非常活跃,这是非常容易做梦的征兆。

    宋青宜说:“这下你信了吧,要相信科学。么子妖界,么子活死人界,你自己好好想想,可能不?”

    妈蛋,不想跟她讲话。

    这是要否认我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世界观,这种人该打死。我稀碎的世界观重建起来容易吗我。

    天色已晚,我们在施城住一晚上。

    天上下起了雨,我走在街上,任由细雨打在脸上,冷冰冰的,悲凉的情绪让我非常难受。

    如果真的是梦境,那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到底算什么?

    我在寻找些什么?

    梦境与真实,到底要怎样去区分?

    悲凉之意非常浓烈,我鼻子发酸,不受控制。眼角有泪,混在雨水里面,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去。

    黑暗来的非常迅猛,浓雾掩埋了城市。

    街道变成石板路,黑石桥、黑水河出现在黑雾的远处。

    两队提着奠字灯笼的骑士从石板桥的另一面缓缓走来,活死人界也在下雨,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知觉似的,一步一步走的很缓慢,马儿也在配合他们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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