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啊?啷个不赶紧回家,下雪了,冻得要死。”

    我说:“我家在张家村,还远。”

    中年妇女说:“那确实。”

    她想了一下,说:“要不要去我家烤哈火,换身干净衣服。”

    这真是雪中送炭,我没有拒绝的意思,问她,您家屋头有信号没得,我给屋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中年妇女说:“那没得。我们那偏僻的很,没得你讲的啥子信号。”

    这地方居然这么落后,让我很意外。有热火热水也好,我现在快冻僵了。

    中年妇女讲她夫家姓涂,家在山坳里面,要走十几分钟。

    我问她,这庙里供的么子菩萨,干么大晚上走那么远来拜。

    江大婶说:“老鸹庙,当然供的是老鸹呀,要不然供么子。”

    这很奇怪,老鸹居然也有人拜。

    但信仰自由,愿意拜什么菩萨,谁都管不到,我冻得上牙直打下牙,也懒得多问。

    涂大婶自来熟,话比较多,她说:“我儿子也像你这么大,正面临着人生重大选择,老鸹神很灵验的,求菩萨保佑。”

    难怪了,父母对儿女的牵挂与祝福,不是风雪能挡得住的。

    涂大婶家并不富裕,只有三间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住在大山里面,跟外界不怎么连通,穷也很正常。

    涂大婶的丈夫和儿子在家,看到我,两个人明显楞了一下。

    沈大叔说:“后生,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啊,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把遭遇讲了,涂大叔啥话没说,赶紧招呼儿子涂林找了衣服给我换了。

    天黑雪大,今晚怕是没办法回家了。这附近只有两三户人家,没信号手机没法用,无法给家里报平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科技手段用久了,离了那些,感觉城里人日子都不会过了。

    我问涂林:“涂哥,听大婶说,你正面临人生抉择,是考取大学了吗?”

    涂林赶紧说:“你别叫我哥,你比我大。”

    我问他:“你多大了?”

    他反问我:“你多大?”

    我讲了,他说:“那你比我大几岁,你才是哥。我的确面临人生抉择,虽然不是考大学,但也差不多。”

    我点头说:“那要好好把握。现在这个社会,机会不少,能抓住的不多。机会到手边就不要让它溜走了。”

    涂林点头,看他不愿多讲的意思,这个话题也就没有深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喊:“涂林,赶紧出来,他来了。”

    涂林嘀咕一声:“这么快。”

    他走出去,我听到外面两人嘀嘀咕咕,接着涂林喊一声,妈:“我跟涂禹去办点事情。”

    涂大婶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我问:“涂兄弟干嘛去呀,这么晚了,我去帮忙。”

    涂大婶说:“你就坐着烤火吧,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一会儿还真不短,都快半夜了,涂林才回来,身上有血,一进门就喊:“爸,提前了,我要收拾准备走了。”

    涂禹说:“搞么家伙提前了。”

    涂林说:“有外人来,要跟我们争。”

    涂大婶一个劲问:“你跟人打架了?伤在哪儿了?”

    涂林不耐烦说:“我没受伤,他们伤的才重。”

    涂大婶检查他伤口,一个劲埋怨:“还没受伤,都把脸打破了。我跟你说过不要跟人动手,伤了别人伤了自己都不好。”

    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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