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决定不跑了。

    既然跑到天光之下,就会回到原点,再次重复这些事情,那我不去找天光,看你怎么循环?

    然而我低估了这个局,虽然这个循环终止了,但它又截取了一个点,以那个点为回环点,再次重复。

    不管了,就算林吉吉与李西华要把我弄死,我也不管了,反正我就待在车里面,看着你们演。看你们最终能循环成什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滴滴滴的声音,似乎是车子的喇叭声,前方黑暗突然退了,一道强光照射过来。

    那是一辆挖掘机,轰隆隆的声音打破山间黑暗。

    有人拍我肩膀,喊:“老张,醒醒醒醒,路通了。”

    我回头一看,林吉吉好好地,没任何异常。

    我问:“咋了?”

    林吉吉没好气骂我:“你龟儿回家是不是操劳过度,叫你龟儿少打点手枪,就是不听,这才多会儿,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睡觉?

    刚才那一场,是我的梦吗?

    挖掘机过去,有车过来。

    李西华骂骂咧咧:“搞他么半天,背他么批时。”

    我问:“到底发生了么子?”

    李西华狠叹长气,似乎憋得一肚子的火。

    林吉吉说:“前头垮了一块大石头,刚搞通。你龟儿倒好,一上车就睡觉,喊都喊不醒。”

    这事儿透着诡异,难道真是梦,不是啥子诡局?

    李西华憋着火,一脚油门下去,在山路上跑的跟开高速似得。

    我喊:“慢点慢点,小心点开。”

    李西华根本不听,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回了电站。

    一回电站,李西华就把自己锁进房间,晚饭也不吃了。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大火气。

    林吉吉神神秘秘跟我说:“之前垮方的时候,超大雾气,有点不寻常。”

    我楞了一下,问:“啥子雾气?”

    林吉吉说:“黑色的雾气。”

    果然,那不是梦。那时候我真的是中局了,明明我们三个都在车里面,为么子就我中局,他俩一点事都么得?

    晚上,我心里有事,始终睡不着,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声音,有人从我房门外经过,就像是有人踮起脚尖走路。忽然碰到栏杆,响了一下,接着脚步声消失。过了好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才重新响起。

    我心中警觉,刻意倾听,才注意到。

    我打开窗户,看见一个人影朝大门口走去,速度极快,时不时朝后看。

    那是李西华。

    看他架势,准备出厂区。

    厂区外面什么也没有,除了山就是水,大晚上的,他去哪儿?

    李西华有鬼。

    我推门出去,悄悄跟上去。

    他一路很警惕很小心,我远远跟着。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吓了一跳,赶紧伸进口袋将手机按了。

    李西华似乎也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加快脚步,几乎是飞奔,沿着公路跑到一条山沟,朝山沟里面跑去。

    我停下来,大晚上的,谁给我打电话,这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是大坝值班员郑先银,我很毛躁的接听,郑先银的声音很惶急。

    大坝出事了,不是设备也不是我们的人员出事,有人死在坝区门口,一根草绳吊死在铁门上。

    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他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我先给领导打个电话报了警,准备出车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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