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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时候来不及去管她,以卢焱钦为首,所有挺得笔直的同事,全都拖着腿,伸直双手,朝楼下追来。

    我本质上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尤其是这种超越认知范畴的事情,更是害怕。试想一下,在经历了几天的惊恐灵异事件之后,全站再一次只剩下你一个人是清醒的,全都形如僵尸来追你,你会怎么做?

    我这会儿两腿打战,只想跑。至于跑到那儿,没得点头绪。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很不耐烦说:“你搞啥子呢,把我放下来撒。”

    这声音很熟悉,我听出来是彭老头的声音,仰头看去,正好对上彭老头通红爆凸的双眼,舌头伸出老长,他说:“看啥子看,快把我放下来。”

    我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卢焱钦他们还有好几米远,他问:“彭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啥子局?你怎么被吊起来了。”

    彭老头说:“讲起来倒霉,你先想办法把我放下来。”

    我说:“我正被人追呢,忙得很,咋个放你?”

    彭老头忽然面目狰狞说:“是你和林哈呗儿把我请来的,现在把我搞得死不成活不成,你想甩手不管?”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啥子死不成活不成?”

    彭老头说:“你先把灯搞出来撒,你有灯怕个屁啊。”

    他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马上用灭火的手势在肩膀两边拍了拍,黄铜马灯我面前浮现出来,卢焱钦他们一看到马灯,果然忌惮的很,马上往后退去,避开马灯的灯光。

    我驱使马灯朝他们逼过去,他们恐怖的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一退再退。

    有马灯壮胆,我一鼓作气把他们驱赶到黑暗的通道里面去了。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中庭,爬上乒乓球桌,去放彭老头。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根吊着彭老头的黑乎乎东西,哪是啥子绳子哦,分明是一根血迹斑斑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