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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野此时豁然开朗道:“二位师父不用为我忧心,那女子既然给我下蛊,又突然脱逃让我寻她,想来也一时不会害我性命。纵然丢了性命也是天意如此,只是愧对二位师父以及神槐元神。”

    说着神色忽然黯然,颇为惭愧。

    庆忌忽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模样甚是滑稽。

    要离不解,怒道:“奶奶大头,汝作甚?”

    庆忌也不与它争论,正襟立身,慢慢道:“你道混沌尘埃是废土稀泥么?神槐元神又是普普通通么?”

    鹿野心头登时大喜,暗忖其中之意。肉身由混沌尘埃重塑,远非以往所比,又有神槐元神加持,已然不同凡人,若不是如此,蛊虫发作痛也要痛死了,还能活到妖皇手下留情吗?

    果然庆忌道:“纵然那妖女驭使噬心蛊,以混沌尘埃与神槐元神所在,小小虫子也害不及命,只不过小徒弟承受些痛苦罢了。”双眼一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要离转一圈打量着鹿野,方开口道:“吾兄所言甚是,一时三刻死不了。”嘿嘿笑出声来。

    鹿野甚是无语,这两个精怪,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其实庆忌二精性子单纯可爱,对于事情看得开,因此活得也就快乐些。

    世人万千,又有几人活得开心自在呢?

    天空不知何时变了颜色,阴沉的厉害。

    要离突然止笑,伸出右手捏指空中,俄而奇道:“重云当头风急西南,肃杀隐隐而来。”

    庆忌知它所说不是天气寒凉,抚须沉吟,道:“此间有外人踏入,恐有多事。”

    鹿野自然联想到如今大荒局势,传闻妖皇举兵北上,今夜遭鬼门伏击,共工脱不了干系。如今千里沼泽禁地外人踏入,也难怪二精如此反应。

    庆忌道:“看来小徒弟应该去南荒之地瞧一瞧,寻那妖女找解药,顺道打探他们为何夜入泽海。”

    鹿野不解,刚欲开口说话,庆忌又道:“噬心蛊厉害无比,如果没有解药,假以时日汝之肉身也抵挨不住蛊虫的吞噬。”

    便在这时要离在一旁忽然附和道:“甚是甚是…吾费了好大劲才炼成汝之肉身,不可不重视。而且神槐元神融入,更要好生维护…寻找解药理所应当,汝之所责……”

    听它越说越严重,鹿野心下奇怪,二精怎么突然让其去南荒寻找解药。但转念想到二精所说也不无道理,况且体内有蛊虫蛰伏始终是祸患,于情于理都该找妖皇要解药,除非自己真的不想活了或者是个傻屌。

    神槐精气生二精,它们的心意借神槐元神可知晓。原来二精占卜南方有祸事,担心祸及泽海殃及到神槐大树。如今神槐元神遁化,只余树身,神力全无,恐难保全泽海安危,所以让鹿野去查探一番,顺便寻找解药。

    但隐隐约约借神槐元神意识感应到二精似乎还有私心,或许与神槐有关。

    不过鹿野也有一私心,解药是其一,其二便是看看妖皇到底是好是坏,如果是好人,救了那娘们一命,或许还可以做个朋友,以后也是一个强劲的靠山。如果她是坏人,真如传闻举兵侵犯大荒,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

    至于大荒的人和事,回头再做计较。

    天已晨,重云布空,南面吹来的风,夹杂着几分凉意,几分潮湿。越往南行,草木越发茂密难过。

    鹿野带着汝吾一边南下,一边回想方才临别二精的情景。

    庆忌说道:“以汝之所通,自然可畅行无阻。”仿佛不愿看到他似的,急着让他即刻动身。

    要离嘱咐一定要好生养着身躯,如果神槐元神有恙,决计饶不了他。

    想起这些不免心生莞尔,嘴角微笑。

    “唉,二位真是想哪里便是哪里不容反驳,性情在外,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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