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倘若跟自己使出,恐怕自己接不住三招两式。陆天豪不知何时悄悄凑到他耳畔,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大师兄每回与秦师兄喂招,要费多少心力,才能让你输得不漏痕迹,真是难为他了。”秦玄羽当然知道大师兄比剑时的想让之意,扭头作势要打,陆天豪却嬉笑着钻入人群,踪影不见。

    台上的较量愈发激烈,二剑相撞也越来越快,声响不再清晰,更像是一个长音不断。这二人本就是武当派中数一数二的剑客,当真较量起来,不断催发体内真气,确实非同小可,高台上一时狂风骤起,剑气横飞,站在一旁的泽湖道人已感呼吸不畅,慢慢退下高台。

    泽湖道人下得台来,定睛再瞧,此时高台之上,战况再变。激烈交锋中,泽林道人眼见时机已到,突然以慢制快,剑尖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炫目的弧线。

    泽垣道人剑势不由得一滞,他立时催发内力,欲再度疾刺,不料泽林道人的剑尖又划出了一道弧线,他的剑势随即又是一滞。泽林道人不断划弧,而且弧线越来越长,由半圆至正圆,剑速虽不快,但已明显占据了场面的主动。

    泽垣道人越斗越惊,数次催发内力,极欲摆脱对手剑势所控,可始终不能成愿,手上的剑却似被缠满了丝线,越来越沉。终于,“铛”的一声,泽垣道人手里的剑重重插落在高台之上。泽林道人随即跳出圈外,拱手道:“师弟,时候不早了,咱们点到为止。你既已罢手,咱们来日再练,可好?”

    泽垣道人又惊又恼,他知对方没有胜算,所以不得以使出了武当太极剑法。让他恼怒的是,这套剑法向来只是武当掌门一脉相传,在武当众多剑法中,最为精妙深邃,只会由现任掌门人秘传下任掌门人,既是武功的传承,更是掌门的传承。对方以“太极剑”缠转自己的长剑,引入在地,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是自己住手不攻,自发将剑插入的,这样既保全了自己的脸面,又用话语挤兑住自己,不给自己留有继续纠缠的机会。

    泽垣道人并不领情,自知自己再斗下去,虽然未必会败,但对方既已得掌门亲传太极剑法,那掌门之位迟早也是他囊中之物,一时之间,心灰意冷,斗志全无。他强撑场面,恨恨道了句:“哼,来日就来日,来日方长”。他也不在理会插在台上的长剑,转身翻下高台,竟然离众而去。

    秦玄羽低声骂了句没素质,就听到泽林道人在台上,说道:“大家亲眼所见,我与泽垣师弟刚刚简单切磋了几下,未见高下。但泽垣师弟高风亮节,再斗下去怕伤了同门间的和气,所以住手不攻。各位同门,也请争相效仿,师尊们不在山上,大家更要勤勉练功,各司其责,切不可为些小事整个面红耳赤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校会就此结束吧,大家请便。”

    众人议论纷纷,开始慢慢离场。泽湖道人这时也已走回高台,对台下众人高声说道:“额……额……,代掌门将在金殿处理派中事务,大家可随时上金殿请议。请大家遵守派规,未经许可不得下山……”

    泽湖道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众人却似充耳不闻,散去得更快了。

    回去的路上,泽林道人的师弟们七嘴八舌,高谈阔论起来。二师兄泽树道人说大师兄成为代掌门实属名至实归,今后大家更要谨听号令,苦练剑法才是。四师兄择柱道人说大师兄讲话有理有节,颇有掌门人之风。但是大伙均搞不明白,为何这泽垣道人会突然住手不攻,毕竟他可不是那种轻易与人和颜悦色的角色。人人均知他准是吃了暗亏,可谁也不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陆天豪笑道:“不但如此,咱们可是连大师兄最后用的什么剑招也瞧不懂啊。”瞧见大家面面相觑,秦玄羽嘻嘻一笑,道:“原来大家都不懂啊,我还只道是自己见识浅薄,因而一直未敢发问。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大师兄使的一定就是‘太极剑法’无疑了。”

    众人心下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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