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眼神冰冷刺骨,若是被那双眼睛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浑身打颤,灵魂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整个人的气息低沉无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来人间索命。

    花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好像才刚刚学会这项技能一般。

    她试着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像是铁锈和骨头摩擦又断裂之后产生的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异常的难听,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最终落在了眼前的针织绣品上面。

    纯白色的绣布上面是一朵鲜艳至极的彼岸花,花瓣娇艳欲滴,上面不知是米粥倒上去的汁|水,还是绣上去的纹路,极为娇嫩,像是刚刚盛开的一样。

    花舞双手轻轻的托起那件绣品,尺寸不大,应该是随身要用到的手帕。

    花舞拿着手帕的手在左右转了几下之后,透过亮光可以看到彼岸花纹的某一个角度,可以看到一个凸起的字。

    「烛。」

    这算是花舞的独门绝技,月城里没有一个女子可以秀出这样的作品来。

    花样和字体的完美结合,正常情况下看到的只是一朵开的极好的鲜花,但是在某一个角度看过去,就是一个字。

    花舞就是靠着这个手艺,才在月城那么多的首饰铺子里数百位绣娘中站稳脚跟的。

    这件事就连李清自己都不知道,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花舞只会绣花,不会做其他的。

    至于花暖,那就更不用说了。

    花舞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明明是好看至极的微笑,但是在现在这个场景下看,怎么看怎么诡异。

    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被人硬生生的安上了属于人的皮肤。

    然后在学着人类的行为举止做出符合人类的举动和表情,但是僵硬程度还是很明显,像是被人用绳子拽着拉起来似的。

    「我回来了,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