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将棺木放在了灵堂之中,便递给他们一人一袋银子,当做是路费,让人送了几人出去。

    关押在柴房的即墨京星也被放了出来,此刻正帮着宗政泽兰布置灵堂,即墨京云和白春华二人也在不远处忙着挂灯笼。

    今日,府里倒是没有人闹事情,也是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即墨京云也不敢在大哥的丧事上闹出幺蛾子。

    宗政泽兰上前想要打开棺盖,看一眼儿子,却被即墨北阻止了。

    「夫人,还是不要看了吧,我想,鸿儿应该也不希望你看到他难看的一面。」

    宗政泽兰红着眼眶,挣脱了即墨北的束缚。

    「我的儿子,我这个当娘的为什么不能看?难道我连鸿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了吗?」

    即墨北很少能见到宗政泽兰如此失控,一旦涉及到儿女的身上,这个素来高贵的长公主便如同普通的妇人一般,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即墨北叹了一口气,眼里的沧桑显而易见,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在一瞬间多了几道,将他高大的身影都压弯了几分。

    「那你看吧,但是只能看一眼,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宗政泽兰苦笑了一声,承受不住?

    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无非就是多哭几次,多伤心几次,或者说,这一辈子,都活在不能保护儿子的内疚和痛苦之中罢了。

    「好。」

    宗政泽兰低声应了一句,站在了棺木的旁边,让人打开了一个小口子,看到了还未化开,满身冰霜如同冰雕一般的即墨惊鸿。

    安静又孤零零的,躺在漆黑的棺木之中,如同被世界遗弃一般。

    「鸿儿,我的鸿儿。」

    宗政泽兰轻声唤了几句,似乎是想把沉睡中的宗政惊鸿叫醒,但又怕打扰到他。

    伸出手想要触碰儿子的脸,被一旁的即墨北拉了回来,顺便合上了棺盖,扶着泪水布满脸颊的宗政泽兰走到了一旁。

    「夫人,该放下的终究是要放下的,鸿儿已经去了,他回不来了,我们强求不得,让他走的安心一些吧。」

    一时间,整个将军府都安静的有些诡异,仿佛透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意,等待着更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

    另一边已经出了泉都城门,去往寒山寺的马车则是在即墨京昭再三的威逼之下停了下来。

    赶车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士兵,这是即墨北安排好的,他的任务便是将即墨京昭安全送往寒山寺。

    此刻,即墨京昭伸手挑起帘子,已经走出了装修精致的马车。

    手里拿着一根雕刻着杜鹃花的碧玉簪子,抵在了嫩白的脖颈之上,眼里的威胁意味很浓,大有一种车夫再前进她就自杀的架势。

    「你带我回去,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

    即墨京昭的架势吓到了身旁的婢女,玉竹一脸惊恐的看着抵在即墨京昭脖颈上的簪子,生怕下一刻就见到鲜血四溅的场面。

    「二小姐,赶紧放下簪子,不要伤了自己。」

    她扑上来想要夺过即墨京昭手中的簪子,被即墨京昭侧身躲开,掉下了马车。

    车夫的表情有些龟裂,手下微动,试图学着玉竹的方法夺过簪子。

    刚有所动作,就见即墨京昭手中的簪子又扎进去了几分,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脖颈流出,沾湿了碧玉簪子。

    玉竹刚哼哧哼哧的翻起身来,就看到了鲜血染红簪子,向来矜贵的二小姐竟然真的敢对自己下手,顿时惊呼出声。

    「二小姐!快放下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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