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泽兰笑了一声,摸了摸

    女儿的发顶。

    「这不是你爹回来了,吃不完留给他解决,这不,人已经来了。」

    说话的功夫,即墨北跨着步子已经走了进来,撩起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先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了起来,上好的茶水就被送进了即墨北的口中,一时间只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即墨北脸上的刀疤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波动着,看的宗政泽兰一脸黑线,有些嫌弃的说道:「你这个当爹的,在昭儿面前就不能斯文一点。」

    即墨北放下茶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

    「爹在军营里跟一群糙汉子待习惯了,昭儿不要介意啊。」

    「女儿才不会介意,爹,我们先用膳吧。」

    即墨京昭用公筷给即墨北夹了一大块的桂鱼,「爹,你最爱吃的鱼,快尝尝好不好吃。」一脸期待的看向即墨北。

    宗政泽兰不乐意了,一脸不善的看向即墨北,坐在在一旁呻吟着。

    「哎呀,女儿长大了,都知道疼爹了,这当娘的就没人管了。」

    即墨京昭无奈一笑,「娘都多大的人了,还吃爹的醋。」说着便又给宗政泽兰夹了一块银耳。

    「这个银耳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娘赶紧尝尝。」

    宗政泽兰这才夹着银耳咬在口中,嘚瑟的看向即墨北。

    在即墨北的眼中,自家夫人的脸上就差几个字,看,女儿也给我夹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完了午膳,宗政泽兰送女儿到了将军府大门口。

    又让人取来了一件厚实的浅绿色披风,不由分说裹在了即墨京昭的身上,直接将即墨京昭裹成了粽子。

    即墨北站在不远处看着母女二人说着悄悄话,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谁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女儿面前失态。

    不仅如此,还要一边忍受儿子的离世,一边不在女儿知晓露出任何马脚,还要送女儿离开凉都。

    往大了说,他即墨北是大雍朝的将军,国事大于私事,一切要以大雍朝为重,儿女情长,亲情都排在后面。

    往小了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妻子有孩子,而且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