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天子,若无社稷,何来主君?”

    “战士在前方浴血沙场,你远在京城,只为了一念猜疑就挥下屠刀。”

    “在陛下的心中,恐怕只有巍巍皇权,又何曾有过天下?”

    “祁王勤德贤王之名,皆是靠他的政绩得来的,与陛下旦有政见不同,都是当面直言,从无背后半点苟且。”

    “可是他的光明忠直在陛下眼中却只有顶撞二字。”

    说到这里,孤独白的眼眸中透露出浓浓的悲伤之意,双眸泛红,语气变得缓慢了许多,一字一句地一句地说道:

    “他,在狱中喝下那杯毒酒,心中,该是何等悲凉啊!”

    两个大段,这么长的台词,一般的演员想要一次性拿下的话,是非常困难的。

    梁王和孤独白两人,不光把台词拿下,就是剧情也表演得非常完美,不但没有任何卡带,而且,眼神、表情、动作都配合得无懈可击。

    尤其是孤独白最后的那句‘心中该是何等的悲凉。强大的感染力,让片场的不少人都感同身受。

    就连拍了一辈子戏的孔笙,看到孤独白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都不由得暗自震惊。

    这个孤独白,实在是太厉害了。

    哪怕是老高都已经超常发挥了,都没能够压住他,甚至还被他给完全带进了戏中。

    这么牛的演员,孔笙自问,从未见过。

    大殿之中,孤独白的目光犀利如刀,悲愤地喊道:“可就算是为了当年的父子情谊,为了祁王宁死不反的这份心,查一下当年的清白就有这么难吗?”

    “就做不到吗?”

    此时高台上的梁王情绪瞬间低沉了下来,嘴唇微颤,那双苍老的眼眸中满是泪痕,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

    有气无力地哽咽道:“并非朕生来无情。”

    说完又指着身后的龙椅,道:“只要坐在这把龙椅上,人,自然是会变的。”

    “你记者,无论景琰怎么样,等他以后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会变的。”

    梁王继续说道:“当年想要的那个朝局,想要的那个天下,朕给不了他,祁王也不可能给他,永远都没有人能够给他。”

    说完,梁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萎在了原地。

    孤独白摇了摇头,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梁王,道:“陛下迷失在至尊之位,失了本心,但绝不是人人皆会如此,作为父皇,你不懂祁王,更不懂景琰。”

    听到孤独白的话,梁王身躯一震,停顿了片刻,站了起来,道:”好吧,你们想要的,朕答应。”

    “重审,重判,然后朕......亲自昭告天下,都可以。”

    “只是有个条件,不管怎么说,景琰毕竟是朕的儿子。”

    “但是你,你不一样,赤炎的血,流得太多了。”

    “朕......绝对不能让林殊,让你,活着站在朝堂之上,站在朕的面前,站在天下人的面前,明白吗?”

    孤独白的眼中带着三分心酸、三分解脱,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答应。”

    梁王饰演的梁王似乎没有想到孤独白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微微—愣,道:“那景琰呢,他肯定不会愿意,你如何劝服他?”

    孤独白想了想,说道:“陛下绝不会让林殊重返朝堂,否则天下人会时时刻刻的指责陛下的过错。”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林殊所求并不在此,至于如何去劝服景琰,那是我的事。”

    “从此以后,你我不必再见。”

    说完,孤独白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等…等等!”看着孤独白的背影,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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