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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里最大辈分的高老九十分看不起这些狗孙子们。女人,哼,“相看”个屁。

    他虽然没有娶过媳妇,但他自诩和儿子高羽才是庄里吃过见过的主儿。

    一般人不会记得三岁前的事情,但他的宝贝儿子高羽却记得。而且五岁会说话后,记得清清楚楚。可以不假思索的描述。究其原因也许是因高老九经常会提醒并帮助儿子重复记忆吧。高羽说话晚,不代表他就听不懂高老九说的啥话。

    高老九说,墩儿,饿了吧?

    墩儿摇头。

    高老九说,我眼睛饿了。

    于是抱了宝贝儿子去各家要奶吃。

    毫不夸张的说,他和儿子是这个庄里见识奶子最多的两个人。高老七家女人胸下面各有一颗黑痣,而且对称;高十三家女人奶头特别大,就像是一对紫黑色的桑葚;长河家女人奶子就像是歪把茄子;杨胡子家女人的奶子就像是个大葫芦瓢;三渔家女人奶子垂到腰就像是干瘪的老倭瓜;立冬家女人奶子极小,就像是倒扣着的两只小白瓷碗;秋兴家女人的奶子就像是撒满黑芝麻的白面馒头;兴安家女人奶子又大又肥,抱实实的,像是大馒头;田寡妇的奶子细白,有奶糕的香味……

    庄里人听了,有人震惊,有人羞恼,有人羡慕。高老九不屑的说,顶上压个枣的馒头,算啥稀罕物。

    高羽吃奶一直吃到五岁。他抱着孩子去要奶吃,刚开始女人都是背过身去给高羽喂奶,但时间久,次数多了,女人们也就慢慢习惯了高老九的存在,慢慢忽略或不再在乎高老九的一双贼眼。

    一开始在高、崔两家高老九还是顾及老祖形象的,玩笑一般也不敢太过分。可时间长了人变得麻木起来。当然麻木的不只是他,有时女人们还和这位为老不尊的老祖开带点荤腥的玩笑。

    当女人们给他宝贝儿子喂奶不再转身背对他时,他倒是不好意思,吓的赶紧转过身去。可女人都不在乎,他细想不就那么回事吗。他的眼睛开始不老实起来。

    庄里其他杂姓他除了用眼睛占便宜也说些乖话插科打诨嘴上占便宜。高羽记得有一次高老九坐的太近,眼珠子都要掉进人家怀里了,被杨胡子家女人掏出奶子,滋一脸的奶水。

    有时候即使没有奶水的人家,高老九也抱了高羽去,嬉皮笑脸对女人说,孩子闹觉不肯睡,又没有娘,可怜可怜帮忙哄哄困觉。至于睡着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细思那些风言风语也不可能全是空穴来风吧。

    如果不是发生了咬人事件,高老九也许还会带了高羽继续寻人吃奶。事件发生后,高羽才知道奶子大的奶水不一定多。

    五岁的高羽抱了兴安家女人的大奶子吸了很久,可除去吃出汗味,没有吮出奶汁来。高羽饿急了……紧接着听见兴安家女人的惨叫,这叫声太大,几乎惊动了全庄人。高羽咬住没有奶水的奶头不放。

    就在这时候,高老九冲过去。他慌乱中一下子上手了,一只手端住兴安家女人的奶子,一只手捏了高羽的下巴,也许他想把奶头从饿晕了头的高羽嘴里拽出来,可是跑过来的女人们都看见了,他抓住兴安家女人流着血的奶子!

    一时间,庄里人议论纷纷。

    据说,兴安回家后被自己家婆娘给揍了个乌眼青。

    从此,高羽改变了吃流食的习惯。

    高阁庄人眼里,辈分最高经常偷鸡摸狗的高老九和他的小名叫墩儿的儿子高羽就是两个祸害,就是两条狗,混在高阁庄狗仔队里的坏狗。

    这爷俩和村里的狗都臭味相投,无论他们做啥事,这些狗不但不叫,甚至给他们站岗放哨,通风报信。

    恨得庄里人牙根痒痒,如果不是因为高老九辈分在那里摆着,不是高崔两家家风好,尊老敬老,这二人非被人打死不可。

    高老九家祖上曾经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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