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家二十岁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行了,你也不必再求饶,既有赌局,又有人见证,你那孙儿便离京去吧。”

    “陛下!”张林跪地,想要继续求饶,“还请陛下看在老臣份上,饶过我那孙儿一次!否则他一人离京,身边无人能照顾看管,老臣于心不忍呀!”

    “于心不忍?张老不是想要告老还乡吗?朕准了!你既于心不忍,便陪你那孙儿一同回乡吧!”夏无极却不留情面,他本早就不爽右相久矣,苦于无适合机会,此次张林提出,加之夏帝在气头上,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陛下……”张林慌乱,抬头看到夏无极脸色坚决,便知无法改变帝皇旨意,稍微镇定下来,“臣,谢主隆恩!”

    他再次叩拜,起身告退。

    离去时,忍不住转身道:“陛下,臣以后不在了,还望陛下多多珍重。”

    夏无极内心差点动摇,但终究没有搭理。

    张林深知种下的苦果需要自食,无奈离去。

    回到相府,张中平迎上来,急切道:“爷爷,此行如何?可有治那余小莫的罪?第十州的名单中可有孙儿?”

    “哼!”张林见孙儿那纨绔模样,怒气横生,但随即就泄气,此刻发怒也无用处,他心灰意冷道,“中平,你可知我当初为何给你取名中平二字?”

    张中平疑惑:“爷爷,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不过我以前便觉得我的名字不太好听,既不文雅,也不霸气。”

    张林摇头一叹,深觉自己孙儿已不可救药:“中平二字,乃是取中庸平和之意,爷爷位极人臣,只希望后辈能够平庸一些,不要锋芒毕露,张扬跋扈,可惜你并未理解。”

    “也罢,从明日起,你便回蜀地祖宅去吧。”

    “爷爷!”张中平大惊失色,“爷爷这是何故呀?难道陛下没有治余小莫罪,反而怪罪于孙儿?可那余小莫分明玷污了公主清白,毁践皇家声誉,怎能无罪?”

    张中平见张林沉默不答,便知结果已定,难以更易,更加慌乱道,“你要帮我,爷爷!孙儿还想留在爷爷身边尽孝,不想离开你呀!”

    “你既有此心,也算还未到无药可救地步,”张林感慨道,“不过夏帝已经准了爷爷的辞官告老之举,这次我陪你一同回乡,你不必道担心不能尽孝了。”

    “啊?”张中平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