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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梦婉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诧异,瘟神生了个病是把脑子摔坏了?

    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怎么?不愿意?”

    薄爵厉眉毛一挑,薄唇轻启,“还是你要现在我把你摁在床上睡?”

    “不不不。”

    沈梦婉立刻趴下,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立刻趁着回剧组的时间补会觉。

    薄爵厉看着熟睡的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替她把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眉眼中的戾气总算是沉底。

    发烧虽然折磨人意志,但他还没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女人虽然是嘴硬,但点点滴滴的照顾都在眼前晃动,温柔也好,倔强也罢。

    他对她的的感觉从来都不是什么扭曲的占有欲和孩子,是因为喜欢。

    病房里一片安静,阳光倾洒在女人的脸上,素面朝天即使是生过孩子,她却依旧像是十几岁的少女一般肌肤白皙。

    视线从高挺的鼻梁滑过,落在她的红唇上。

    鬼使神差的,薄爵厉就弯下了身子,想要触及那一抹柔和。

    呼吸越靠越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温热。

    就在这时,门却被人大剌剌的推开。

    “梦婉啊,薄有钱好点了没?”

    穿着一身军大衣的贺情是冻的鼻涕都快出来了,没有半点风流倜傥的样子,要不是那优越的外貌和混血的眼珠子,说是本地人也不为过。

    话刚说完,他就看见薄爵厉带着杀意的眼光横扫而来。

    “薄总醒了啊?”

    贺情暗叫一声不好,干笑了两声,坦然的仿佛刚刚那句薄有钱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一般。

    沈梦婉本来睡眠就浅,贺情的动静又大,她猛然的惊醒,双眼的焦距都还是散的,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薄爵厉本来情绪中就带着一点烦躁,再加上男人本来早晨就容易欲求不满,这时候不爽都写在脸上了。

    动作飞快的下床换好衣服,动静大的厉害,连路过的护士听着动静都不时地往里头张望着。

    沈梦婉愣神一会,才想起来贺情多半是接她们回剧组拍戏的,搓了搓脸收拾起昨天带的东西。

    但看着薄爵厉这幼稚的发泄行为一脸懵逼。

    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半小时就变了个样,难不成……

    她转过头来冲着坐在椅子上的贺情做口型。

    “是不是你又哪里惹到他了?”

    贺情茫然,摊了摊手,回应道。

    “我只叫了他一声薄有钱。”

    沈梦婉冲着人翻了个白眼,多一句话不想跟贺情说,薄爵厉好歹是个投资人,你背后叫人家薄有钱算了,当人面还这么叫,这不发火?

    这大猫的脾气从医院一路发到了片场,连裹紧羽绒服坐在导演屏幕前脸色都是臭的。

    沈梦婉知道这炸毛的算是一时半会安抚不好了,只能先紧着拍戏进度来,至于薄爵厉,一会再慢慢哄吧。

    最后一段戏是所有沈秀的学生都在各界各位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回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想要拜访老师,才知道因为大西北环境恶劣,在十年前沈秀就已经身患肺病,但却对着村子里的各位隐瞒病情。

    送完最后一届学生毕业之后,她那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实在是禁不起摧残,倒在了她为之奉献的黄土高原上。

    这结尾是观众最不喜欢的悲剧,但也是现实。

    沈梦婉画好了中年妆,穿着破旧却整洁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全剧组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相处这么久,大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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