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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梦婉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俩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是孕妇,一个是病号,她硬着头皮撑着门爬起来。

    出去换了一双防滑拖鞋,一瘸一拐的回道薄爵厉身边。

    “滚出去站着。”

    薄爵厉烦躁的怒吼道,一把甩开人的手。

    沈梦婉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起,也有些上头,心里暗骂薄爵厉死要面子活受罪,但还是乖乖的站到了门外面。

    薄爵厉单手把住桌子,完全不考虑让她帮忙,单手费力的撑着起身,一直走到门口,沈梦婉看着他那逞强的样子,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把揽紧了人。

    她闻见人呼吸间浓厚的薄荷味,估计是吐完之后往死里用漱口水漱口,就差往肚子里喝了。

    沈梦婉把人安置在了床边,累的出汗,喘着气问:“这样下去不行, 我去叫贺导过来,让工作人员送你去最近的医院打一针。”

    薄爵厉一听到贺情的名字头都大了,拧眉,“不用。”

    沈梦婉知道他犟的厉害,叹了口气,伸出手试了试薄爵厉额头的温度,比刚才好像降了一点。

    薄爵厉脸色惨白,实在是没力气和她多说话,半张脸掩在被子里,眉头皱的紧紧的。

    “按照你现在的这个情况,您肯定不止要吐一次的。”

    沈梦婉坐在床边,拧了块两毛巾耷在人的额头,“要不还是我让人来带您去医院。”

    薄爵厉脸上表现出烦躁,“用不着。”

    沈梦婉叹气,调了下房间里的温度,然后爬上了床,坐在了里侧。

    薄爵厉躺平,皱紧眉头假寐,呼吸的节奏都是乱七八糟的。

    沈梦婉没说错,病来如山倒,刚刚那一吐就是前奏。

    接下来半个小时,薄爵厉辗转在洗手间和床之间,来回折腾。

    漱口水空了两瓶,洗漱间到处是水,跟打仗一样。

    一直到凌晨两点,吐总算是停了,但薄爵厉的体温又开始反复,人一闭上眼睛,精神就开始迷糊。

    沈梦婉不敢乱来,趁着薄爵厉睡着,出了房车去找贺情和工作人员,好一阵折腾才给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打上了吊瓶。

    薄爵厉躺在病床上,安静的很,沈梦婉坐在他床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非要嘴硬受这么多罪,早来看医生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她小声的嘀咕两句,身子后靠,头发不自觉的散落在薄爵厉面前的床单上。

    难得薄爵厉这么安静不咋咋唬唬,沈梦婉就更加肆无忌惮,“你说你,生个病打针跟要你命一样,一会醒过来估计又要摆臭脸。”

    她看着天花板,叹息。

    “人比人真的要气死人,我一个孕妇在这儿跟着你东奔西跑。”

    薄爵厉没回应。

    沈梦婉咂咂嘴,一个人自说自话也没意思。

    她站起身,伸手再次探了探人的额头温度,医生吩咐过如果体温加剧就立刻要摁急救铃。

    薄爵厉一向是嚣张跋扈,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这时候安静下来,倒是真的有几分睡美人的意思。

    她单手撑在人的面前,有些愣神的打量着人的五官。

    忽然,薄爵厉不知道是不是醒了,手臂一抬,冷不丁的按上了沈梦婉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