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哟,梦婉变成企鹅了,跟我拍马达加斯加企鹅呢?”

    沈梦婉张了张嘴,刚想回怼回去,但薄爵厉已经快人一步。

    “至少马达加斯加企鹅好歹也拿了个最佳动画奖,你却只能在国内拿个最佳导演。”

    贺情被人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悻悻的放弃了反驳的念头。

    算了,投资方最大,金主最大,薄有钱最大,为了艺术,他要忍住。

    沈梦婉躲在男人的羽绒服后有些想笑,但看着薄爵厉转过来的动作,赶紧忍住,乖乖的当企鹅。

    “行了,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拍完。”

    薄爵厉上下检查了人一遍着装,确定不会吹到风,才松了口,拿着笔记本走到了导演椅旁一屁股坐下。

    沈梦婉暗自松了一口气,调整调整状态,准备拍戏。

    接下来这一段是沈秀在上门给家长做思想工作被拒绝之后的当晚,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哭泣的感情戏。

    面对陌生的环境和满腔的热血落空后的落差,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情绪的来袭,在仅仅只有一张薄被的教室内失声痛哭。

    如果说第一场戏只是演员的初次交锋,那么这场夜戏则是要真正看沈梦婉的实力,零下十度的天气,大家都在一个滴水成冰的院子里等着沈梦婉拍戏。

    墙壁拆掉架了各种各样的灯,灯光助理跪在教室的地上,用身体抵住反光板。

    薄爵厉是第一次参与拍摄这样的戏,绕是他都被冻的双手通红,但等灯光亮起的那一秒,沈梦婉上一秒还哆哆嗦嗦的身子立马绷紧,在寒风凛冽中爬上由两张桌子拼成的简易床铺。

    周围除了机器的运转声,就是偶尔深山里传来野兽的咆哮声。

    她瞪大双眼,侧着身子直视镜头,像是看见了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正当副导还以为人没有进入情绪准备重来一条的时候,镜头中那被特写的清澈双眸缓缓的坠下一滴泪,仅仅只是左眼。

    薄爵厉看着这滴泪,心里一阵绞痛,窒息感攀上心头。

    明明知道蠢女人这是在演戏,但卡着人的表情,还是没办法若无其事的保持一贯的冷静。

    一片安静,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没入棉被,先是小声的呜咽,夹杂着吞咽的声音。

    接着就是沈梦婉从被窝里伸出的手,紧紧的捂住眼睛,但泪水不听使唤,从手缝之间的空隙缓缓流出。

    嚎啕大哭在这个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眼神里满是绝望和委屈,就对着镜头表演了长达三分钟的无声哭泣。

    却感染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沈秀本来就是一个满怀抱负的归国学者,她有她的坚持。”贺情少有的没有和薄爵厉抬杠,认真的点评着人的表演,“梦婉的表演分为三个等级,第一层的呜咽是对村子里不支持的委屈,第二层是对未来的迷茫,第三层是……”

    “第三成是她实在太冷了。”薄爵厉挑眉,面无表情的打断人的话。

    “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张地图上扒拉出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沈梦婉现在怀着孕,出了问题别说你贺家了,就是你拿下了最佳导演奖也没办法弥补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