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家的天下,终究还是姓朱的人做主。”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就是让于谦不要太过刚直。

    他是个忠臣不假,但他同的忠臣不同,别人忠的是皇帝,

    他忠的是大明的江山与臣民,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哪怕跟皇上的意思冲突,他也会据理力争,照做不误。

    李孤行心中钦佩这个永乐年间的进士,将他的忠良死节记在了心里。

    他继续走着,散散慢慢的晃着八字步,走走停停,将诸多道路记在心中。

    据说“传世龙骨”被放在了一个佛堂之中,佛堂在太后仁寿宫内。

    老朱家传世之物却由当世辈分最老的嫡母看管,说到底还是当初开国皇帝朱元璋与马皇后伉俪情深,才能将看护国运的重要之物托付大任。

    好在孙一刀值守的地方距离仁寿宫不远,孙太后又以仁慈著称,在皇帝出征的几日,宫里的太监、宫女、侍卫都不像平时那般紧张,过的有些散漫。

    他素来记路,但紫禁城甚大,他在北镇抚司当差这几年也没机会将紫禁城逛个便,于是借着孙一刀的身份,偷偷观察了许久,直至值守所在。

    那是一个偏殿,或者说是一个冷宫,乃是太妃胡氏所居住的地方。

    本来这等地方是不让侍卫值守的,可能先帝仁宗皇帝对太妃胡氏并不信任,怕他手段太高、太毒,亦怕他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寻短见,这才在远处遥遥用了两个禁卫以备不时之需。

    自然,这样的冷宫可不能用什么精明强干的人来,否则像秦始皇的生母赵姬跟嫪毐做出秽乱后宫的事,那就不好了。

    孙一刀有些武艺,嗜酒如命,为人邋里邋遢,可谓是绝佳的人选。

    想到这里,李孤行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有一天喝酒还能喝出个差事来,不得不佩服宣宗朱瞻基的聪明才干。

    另一个禁卫也是同他差不多的人,乃是个赌鬼,也是借祖上余荫得来的差事,终日嗜赌成性,那块腰牌孙一刀也只是在没钱买酒的时候抠下一块当做资材,而这人却早就将那腰牌当了出去,换了钱出了个精光。

    有道是赌酒不分家,那人遥遥见得李孤行前来,将他当做了孙一刀,诉起苦来。

    “孙大哥、来来来,借兄弟俩字儿花花。”

    想来这哥俩平时关系不错,借钱都这般直率。

    李孤行眼珠一转,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豪横道:“放心,包在哥哥我身上。”

    那人一听乐不可支,“孙大哥,你有钱了啊,当真肯借给弟弟?”

    李孤行道:“钱?没有、没有,但酒我有的是。”

    那人愁苦道:“酒是个好东西,可惜......哥哥不知,弟弟我这手痒的很啊......”

    李孤行喝了一大口酒,两手一摆,“那能怎么办?没办法啊。”

    那人又道:“那哥哥方才说包在你身上?如何包在你身上?”

    李孤行拍了拍胸脯,色眯眯的眼神在那人身上打量一番,用手捶了捶他的胸肌。

    “兄弟身板不错啊。”

    那人被李孤行瞧得有些错愕,连忙向后退了退。

    “哥哥说笑了,咱们都是习武之人,这身体自然要比旁人强许多。”

    李孤行又捏了捏他的脸,端详了一阵。

    “这脸要收拾收拾,也是一副不错的皮囊。”

    那人面上有些惊骇,吞吐道:“哥哥......要说什么?”

    李孤行道:“还能有啥,京城达官显贵好这口的不少,凭你这皮囊,一晚上,怎还不得弄个十两二十两银子?”.五

    那人吓得脸都白了,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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