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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宣宗死后,幼帝登基,太皇太后张氏虽然贤明,三杨也属能臣,但在某些小节之上却有着不大不小的瑕疵,譬如张氏的弟弟张克行。

    此人倒不是什么大女干大恶之辈,但所行之事却是人神共愤,为了自己的财路垄断了边贸的生意,让大明百姓没有生意可做,同时又跟边境的牧民哄抬物价,甚至着手抢夺,弄的边境民怨沸腾民不聊生。

    本来这等皇亲国戚,任由他闹下去也没甚要紧,大不了就是苦几年、忍几年,等他死了,落的个干净,大家谁都省心。

    可大明的子民能这般想,瓦剌部的子民却咽不下这口气。

    那张克行不仅是个贪财之人,更是个好色之徒。

    瓦剌部行商的女子有些姿色不错,那张克行便用钱财或强掳将女子夺来,以至于被瓦剌的边民生生打死。

    他这本是咎由自取,谁也怨不得,然朝廷某些大臣便动了歪脑筋,想用这件事做做文章。

    譬如那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王振,被朱祁镇亲切称呼为伴伴的王公公。

    他身为一个太监骤然得势必然被人瞧不起,而他这种拥有权势的人又想得到别人的尊重,所以才想另辟蹊径,在某些事情上做做文章,立下战功。

    就比如此番瓦剌部落将太皇太后张氏的亲弟弟给杀了,以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对瓦剌发兵。

    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可是不小,他一个太监,位置再高也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力。

    但禁不住有底下人阿谀奉承、攀龙附凤,尤其他得势之后,收的那些干儿子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上前谏言。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响应者云集。

    有些本就是王振一脉,想要借此攀附。

    有些属于摇摆不定,但看在王振之势,尤其畏惧他手下锦衣卫,怕此番不表明立场日后会寻找自己的麻烦,故而随声附和。

    但仍有一些中正耿直的大臣,据理力争,以于谦为首,为当世之清流对这些阿谀奉承、攀龙附凤之辈嗤之以鼻。

    当时幼帝刚刚亲政,皇太后孙氏在旁协理,在一块帘子后面倾听朝堂政事。

    当他听到朝中有人响应出兵之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什么乱子,手心里的汗就没停过。

    直到于谦站出来说话,他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

    于谦环顾四周,陈述道理。

    “启禀圣上,那张克行多行不义,欺压百姓,影响互市,先帝在时早有耳闻。只是那时没出什么乱子,又顾忌他皇亲国戚的身份,才让他依旧逍遥法外。”

    他缓了缓语气,毕竟身为朝廷重臣,在朝堂之上痛陈皇亲国戚的过失与皇家颜面有损,他是个直臣又不是没脑子,可不嫌自己的命太长久。

    不过,就是这番话,已让以王振为首的那些大臣颜面挂不住了,且皇上的颜面也损了不少。

    底下大臣能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意见,少不了皇上的首肯,这一切都使王振在背后运作,为了自己能够青云直上,获得比三保太监更大的功绩,而做的手段。

    朱祁镇尚且不懂什么叫做与民修养,骨子里还带着他太爷爷好战的热血,想要做一个有军功的皇帝,想要向他太爷爷朱棣、他父亲朱瞻基一样,征战沙场,令四夷宾服。

    然而,他只有心中的愿景,却没有这般能力,还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孩子,尚且不懂刀兵为何物,更不懂的战争对朝廷、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

    听到于谦在朝堂之上痛陈利弊,刺激到了他身为帝王的尊严,他刚刚亲政想要做件彪炳千秋的大事便遭到手下大臣的阻挠,哪里肯容。

    当即站起身来,驳斥道:“住口!!瓦剌杀我皇族,屠我血亲,边疆多少百姓死在瓦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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